会好好考虑。
”
“不管来不来,都不要埋没自己的才华啊。
”
才华。
这两个字对夏习清来说异常沉重。
他早在佛美念书时就被别人用有才华这样空泛的形容来称赞,也被许多评论家批判,说他的作品太过黑暗,令人透不过气。
有人称其为灵气,有人称其为异端。
可无论如何,当初的自己的确是可以画出被人议论的东西。
可现在呢。
夏习清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现在进入了一个创作的瓶颈期,迷茫期,他下笔的时候没有了归属。
他把以前的画都锁了起来,不愿意再看到。
创作的火花日益消减,这不禁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才华。
还是说当初的那些灵气,不过是在不断地透支自己的噩梦。
忍着疼,一点一点从心脏里挤压那些黑色的脓液,将它们铺在画纸上,美其名曰那是创作。
他怎么这么可悲。
夏习清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吊椅里,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以为王教授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他看都没看就接通了,“老师……”
“我现在都可以被你叫老师了啊。
”电话那头是一个清亮又柔和的声音。
是许其琛。
夏习清睁开眼,笑了一声,“那可不是嘛,许老师,许编。
”
“你可别拿我开涮了。
我昨天一晚上没睡,现在就靠咖啡续命呢。
”
夏习清从吊椅里出来,走到阳台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么累?忙什么呢?也不怕夏知许跟你急。
”
“他昨天就跟我急了,烦死他了。
”
听见许其琛最后一句的尾音,夏习清顿时觉得自己被喂狗粮了。
许其琛很快又把话题给掰扯回去,“周自珩有没有跟你说他新接的这部戏,编剧是我。
”
果然还是这件事。
夏习清嗯了一声,“所以我才叫你许编嘛。
”
“唉,这个本子太不好弄了,本来想写感情线,可是怎么都面不到一个合适的女演员。
”
夏习清打断道:“你当初写剧本的时候没有原型吗?”
许其琛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夏习清太聪明了,跟他说话还得另备一个脑子想对策。
他肯定不能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