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自己同样浑身是伤。
妈妈。
要去给妈妈包扎。
等到他回到卧室,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妈妈的踪影,也没有行李箱。
他发疯似地抱着箱子跑出来,看见一个身影打开了大门,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出租屋。
妈妈!
江桐开口呼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拉开大门,光脚顺着楼梯跑下去。
什么都没有,她已经走了。
江桐一个人抱着自己小小的医药箱,咬住牙齿,咬得紧紧的,下颌的肌肉都在颤抖。
又青又肿的眼眶里满是泪水,但一滴都流不出来。
“过。
”昆导站了起来,“这一条很好。
挺好。
”他心底有些触动。
原以为这条戏要想呈现他想要的效果,起码要磨上三四条。
夏习清的感觉太对了,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昆城不禁怀疑,许编的这个剧本,就是为他写的。
补了好几个镜头,总算是拍完了这个梦境。
夏习清坐在休息室,等着道具组重新布置场景。
他其实不太敢想,如果这出戏在他带周自珩回家之前拍摄,他能不能稳住自己。
可现在的他,似乎已经释怀了很多。
结束拍摄好一会儿了,夏习清发现自己的脚下有点生疼,低头查看了一下,才发现脚底接近脚趾的部分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给划了一下,有一个不太深的小口子。
太恍惚了,都没发现自己割伤。
就在他准备叫笑笑的时候,周自珩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
“你从哪儿弄的?”
“你拍的时候我就让笑笑帮我烧水了。
”周自珩半跪在地上,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然后抓住夏习清的脚就准备放进去,被夏习清躲了一下。
“我自己来。
”他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你别这样,等会儿让人看见了不好。
”
“怕什么?”周自珩还是固执地抓住他的脚腕,却发现他的脚掌心隐约有一点血痕,“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这也能算伤?你以前拍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