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律清洗完澡经常只穿一条运动短裤。
他边拿着卫生间里的衣服,边眼光朝房间里的人瞥去,同样是白色的运动服,但这个身影显然不再是那个躲在草垛里听音乐的少年。
路小凡的眼神就忍不住飘向贝律清的腹部,或者……也许……真的……
“你要在这里洗衣服吗?”贝律清问。
“啊、啊,不是。
”路小凡慌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将脏衣服扒拉到盆里,然后匆匆带门出去。
出了门,他叹着气挠了挠后脑勺,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唐慕云的魔咒,要不然为什么总看贝律清不该看的地方。
贝律清的作息一向都很规律,睡得也比较早,但路小凡晒完了衣服回来,见他又坐在沙发上看书。
“哥,你不睡?”
“头发还没干。
”
路小凡“哦”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可直到他熄灯睡下了,还能看见从门缝里射进来的客厅橘红色的灯光。
春夏还未交集,虫鸣声已经先一步来到,沙沙的,催人辗转反侧,他也不知道几时睡的,但仿佛只是瞌睡了一下,就又醒来。
贝律清能给人无比安全的感觉,同样也能让人很不安,他的反常令得只要沾到床就能睡得昏天黑地的路小凡变得浅眠警醒了起来。
客厅里有对话的声音传来,路小凡赤着脚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外面贝律清的声音不高,但很严厉:“你现在才回来?”
“哥……今天不是周末吗?我就是跟几个**妹约了出去玩了下。
”贝律心小声嗫喏。
贝律心平时也算相当注意,只要是贝律清回家的日子,她就尽可能地待在家里扮演一个清纯活泼的妹妹,但无奈贝大**日子过得黑白颠倒,总有那么一两天会忘了今天是礼拜几。
她完全没有想过贝律清会等门,要知道连贝爸都没等过,算经济账门儿清的贝爸算儿女账是稀里糊涂的,也不大愿意算。
“陈家那个纨绔的老二,李家那个没出息的老三,还有那些乌烟瘴气的浑蛋王八孙子都是你姐妹吗?”
路小凡内心里对那些明知贝律心是“有夫之妇”,还引诱她出去鬼混的男人是感到愤愤不平的。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在贝家人的眼里就是座临时凑合着用的过河桥,人家过了河什么时候拆桥那就是个时间问题,因此别说表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