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在回廊转角的墙壁上。
初冬的寒风撩动发丝、荡起她凤凰珠冠上的流苏钗环,响起脆鸣阵阵。
随行的女?侍立即将众侍奴挡在转角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过来。
她压住薛明怀的肩膀,覆上他冰冷柔软的唇。
凤君被她箍着腰身?,揽得很紧,他疼痛地皱起眉,却无法反抗她的力道,被谢馥磨肿了唇肉,下滑一寸,咬在他脆弱的喉结上。
“呜……谢不悔!”
谢馥的手?笼罩住他的咽喉,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她道:“天下人皆知皇帝单名一个馥字,何来不悔?”
薛明怀急促地呼吸,他慢慢吐出几个字:“当初与我结发之人,就叫这个名字。
”
“难道现在的我就不是你的妻主了吗?!”谢馥质问道,“薛明怀,朕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朕天女?凤凰之尊,你为?什?么反而弃我如敝屣!你是我的凤君,如今登临高位,你凭什?么只顾着你身?后?的薛家,从来不为?朕想一想!”
薛明怀目光不动,这双很少浮起笑意,如寡居离群之jsg鹤的眼?眸静寂地望着她:“陛下为?臣侍想过吗?”
谢馥满腔的怒气忽然一顿。
薛明怀说:“你为?我想过吗?”
皇帝不答,他便抓住她的手?想要挣脱禁锢。
然而这动作又马上激怒了她,谢馥用力地把他抱在怀里,夜风寒冽,她身?上却灼烫如火,她忽然扯下薛明怀身?上的礼服除去厚重繁复的凤君衣物后?,他实在清瘦单薄,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怀上皇嗣呢?
薛明怀被惊得一怔,嘴又马上被堵住。
酒水的味道、她身?上的女?子浓香、混着一丝血迹……她,或者薛明怀自己,在亲吻里撕咬如兽,染出血腥气。
他被这气息逼得无法呼吸,眼?睛不受控制地坠下泪珠,生理性的窒息感和酸涩几乎要把他淹没。
谢馥像一只发怒的母狮。
她是那么勤于?算计,精于?狩猎,将朝政各方的势力控制在麾下,不让任何一股势力能高出皇室。
她技巧精湛地在皇帝的位置上俯视全局,享有六宫的侍君侍郎,然而她的结发夫君却一次又一次、无可?挽回地脱离出她的掌中。
她近乎忘情,就在她的手?即将摸到薛明怀衣衫下的肌肤时,转角外的内侍终于?忍不住开口:“陛下!诸位宗室们还在等?您。
”
谢馥动作一顿,她停手?的空档,薛明怀立即拢住衣衫,他背过身?去整理衣服,声音沙哑:“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说完系好披风,折身?从她身?侧走开,真的去更衣了。
谢馥站在原地失神了一会儿,她抬手?捋了捋珠冠,闭眼?呼吸,等?薛明怀更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