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甚至直接问我是不是得了臆想症,我拿着书给他看,书是真实的,那就说明故事也是真实的,怎么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
他很不在意地告诉我,你看书就看书,为什么执着于找答案,文学创作都是经过艺术加工,这本书他也看了,作者都表明故事有虚构成分,问我就算知道答案又能怎么样?这难道不是一种写作的惯用手法?
他说我总是这样,在一些并不值得的地方过分固执,不如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忘掉这件事,再好好考虑该怎么摆脱延毕两年的学生身份。
他问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回想起于小鱼给易纯写的那封信。
她不想陷入虚无,所以一直在追寻什么。
我想我跟她一样,朋友递给我一个白眼,说过两天他要去北京出差,举办一场摄影展,看我实在太闲,让我过去当他助理。
他前两年博士毕业,在德国工作一段时间内便辞职回来,因为性格挑剔,讲话难听,要求又高,身边助理的位置总是空缺。
我跟他从小认识,带我过去倒不是真的要我帮忙,估计也担心我一直陷在这件事情里出不来。
实际上,我到北京以后,确实没有提供实质性的帮助。
我是被一圈很有出息的朋友围绕的人,小时候他们学习成绩出色,各种比赛获奖与一路保送,我爸妈常拿我跟他们做比较。
爸妈的工作在外人眼中很体面,他们也很爱我,我却成为世界上的流浪汉,一点不让他们省心。
不过我的确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我整个人生就像一只转圈拉磨的瞎眼驴子。
扯远了,言归正传。
因为摄影展举办地在北京海淀区,我便开始主动帮忙,在朋友开会听策划案的时候提供一些自以为很专业的建议,后来他让我自己转转北京的公园,我往几所大学跑过好多趟。
但我也知道2024年距离2008年太遥远,不知道蒋域是否真的是计算机专业,甚至不知道蒋域曾经是否在P大就读过,还有他偶然间结识的长发男生,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我同样一无所知。
我逐渐意识到自己力量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