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停手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经历了一番酷刑,夫夫同受的那种,从而连坐上了对齐烨然的埋怨:此等庸医,就没点别的办法了吗?!
钟连荆在能看不能吃的情况下才欣赏了一场活色生香的美景,气息尚未喘匀,正打算出去找块湿布擦净手上的药膏,一转身却感觉到衣角被人拽住,他回头
俞天正趴在床上,伸出手臂拉住他,嗫嚅了好半天才说:“少爷,您刚才说的……一路走下去嗯……是一直的吗?”
钟连荆一愣,忆起他刚说出的话语,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我们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
”
一辈子这个词对于俞天而言显然是太过沉重了,他眨眨眼,很努力的把这个词和他已知的知识储备联系起来,可想了半天还是无果。
最终,他还是把问题引到现实些的方面:“那少爷可记住了,是您说的一辈子,有多长您可要算清楚了,到时候您别又骗我。
”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俞天是因为他意识到了他说的话里的逾矩,而钟连荆就是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了。
钟连荆蹲下来和俞天视线平齐,眼巴巴地瞅着他,这回是真委屈了:“阿天大宝贝儿,你就稍微信我一下下吧……”
“啊?我、我没……”
“嘘”钟连荆的食指抵住俞天的唇,“我知道的,阿天是信我的。
”他扬起嘴角浅笑。
话虽如此,但话里的真实有几分也就他自己清楚。
钟连荆帮俞天把被角塞好:“阿天等我一会儿,我去把手洗干净,马上回来。
”
“嗯。
”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俞天歪着头,他总觉得,少爷的心情低落了很多。
门外,要去洗手的人却站在门前不动了,钟连荆仰头靠在门上,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
他就知道,凭他之前一年里做过的种种,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取信于阿天!
「又骗我」,这才是俞天内心的真实写照呀。
就算他的阿天是愿意信他的,可过往种种又岂是能够一笔勾销的,他现在还能和阿天共处一室谈笑自若,仗着的,完全是阿天对他的一往情深。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若是阿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