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脆弱的模样,他着急得团团转,突然想到什么,说,“陛下,实话告诉您,公子知晓您旧日有失眠之症,特意吩咐过奴,将您殿中的香调成楚国安神秘方,为的就是他不在您身边时,您也能安然入睡。
”
“那件五爪金龙祥云玄袍是您最爱穿的衣裳,被浣衣局宫人不慎洗破一个洞,是公子亲手拿针线缝补上的。
”
“还有每日您去看公子,公子对您仿佛毫不在意。
可您不在时,公子一天要问好几遍您的行踪。
若得知您在与大臣议事,他便从不打扰,只是叹声宫里无趣。
若您无他事,公子便会起身去找您,说与您在一起才有乐子。
”
“……这些事,公子只说是微不足道,从不让奴说。
”
有些事情,便是他也做不到如此心细。
“公子是楚人,奴开始确实对公子有些偏见。
便是在这一日日的细水长流里,才渐渐改观。
”李福全叹道,“陛下,您大可不必忧虑。
”
这世上,无人比卫敛更爱你。
60、家书
姬越闻言立刻抬起身,眸子里光华万千:“果真?”
李福全答:“千真万确。
”
姬越犹不敢信,再问道:“不曾骗孤?”
李福全:“奴岂敢欺君。
”
姬越低眸望着桌上琉璃盏,突然牵了牵嘴角,猛然起身进了里屋。
他翻出那件往日最常穿的五爪金龙祥云玄袍,细细翻看,果然见一片龙鳞处金线崭新,与其他穿旧了的黯淡颜色格格不入,却又针脚细密,完美地融入其中,仿佛生来就长在身上似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袍子收入怀中,醉人双眸中水光微漾。
便是窗外的月色也不及那温柔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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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重华公主中毒身亡本就闹得人心惶惶,刺客事件一出,王宫里的气氛简直冷得能结冰。
姬越对所谓的刺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知肚明,但他当然不可能承认这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局。
于是可怜的陈国再次背了这个黑锅。
一层锅也是背,两层锅也是背,左右都是死罪,区别不大。
怪只怪呼延可牧实在没眼力见儿,作死挑衅,不拿他开刀都对不起他这几天这么卖力的蹦跶。
于是各国使臣得到的消息就是:刺客身份已查清,系妄图劫狱的陈国人所为,劫狱不成,便意图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