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舟嘴角上扬,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
贺羡秋趴在纪沉舟的背上,感受对方厚实温暖的背部。
离钟老爷子家还有一些距离,贺羡秋无聊地哼起了歌,她声音清脆悦耳,娓娓动听。
然后贺羡秋想到她拿了一包大白兔糖,就开了个小口,拿出一颗拆开,笑眯眯地对纪沉舟说:“小纪同学,我拿了一些大白兔糖,但你现在没有手,我帮你拆开了,你张口就能吃到了。
”
说着贺羡秋把奶糖递到纪沉舟嘴边,纪沉舟顿了几秒,张开嘴巴,轻轻把糖咬了进去。
大白兔奶糖很甜,甜丝丝的,有一股浓稠的奶香味。
纪沉舟从来没有吃过大白兔奶糖,他只见过他娘偷偷给兄弟姐妹吃糖,被他看见了,然后呵斥他出去,长大了身上有了一些钱,却又舍不得拿去买小时候一直想吃的大白兔糖,只想存着钱赶紧逃离这个家。
他眸子里含笑,温润地对贺羡秋说:“谢谢贺知青。
”
贺羡秋笑了笑:“不用谢。
”
之后两人没有在说话,贺羡秋继续哼着歌,纪沉舟吃着糖,听着对方哼的不知名歌曲,他眯了眯眼,心里想着贺知青哼的真好听。
两人没有说话,但气氛却温馨得不行。
贺羡秋一路哼到钟老爷子家,在门口就闻到了鸡肉清香的味道,贺羡秋眼睛一亮,这是爆炒鸡肉吗?
钟老爷子抬眼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人说:“做鸡汤味道太淡了,吃饭不香,所以我把鸡杀了,做爆炒鸡肉。
”
贺羡秋点点头说:“钟爷爷你炒得鸡肉真香。
”
钟老爷子傲娇地说:“那是,好歹给我家老婆子煮了几十年的饭。
”
然后又黯然地说:“也不知道老婆子现在咋样。
”
自从她因为被同僚陷害,怕连累到家里的人,他离了婚,断绝了父子关系,然后被放下乡,现在已经快八年了。
贺羡秋默了默,作为劳改下乡的人,被村民吐沫星子,甚至被折磨致死。
贺羡秋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钟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能让钟老爷子停止悲伤。
钟老爷子收拾心情,然后对着贺羡秋和纪沉舟说:“行了,我们吃饭。
”
等最年长的钟老爷子动了第一筷子,贺羡秋和纪沉舟这才动筷。
把鸡肉吃到嘴里,贺羡秋眼睛一亮,鸡肉鲜嫩好吃,肉里含汁水,鲜香可口。
她满足地弯了弯眼,夸赞道:“钟爷爷你煮的太好吃了。
”
纪沉舟点点头:“老爷子确实煮的很不错。
”
钟老爷子含笑:“喜欢吃就多吃点。
”
贺羡秋边点头边动筷:“好。
”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