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便可开课。
”
裴酌的感动瞬间卡在一处,无语凝噎。
刚看完公司环境就是上班是吧。
没毛病。
幸好他两手准备,没有工匠刻印雕版,他派人抄了几份,几个学生合一合将就。
“我命人通知裴夫子的学生过来。
”
萧循随意坐在一张学生的案几后,并不介意裴酌此刻站得比他高尊卑颠倒,介绍起学生的情况来。
“他们大多是家中的庶子,跟嫡子一起开蒙上学,科举落榜,又无家业继承。
我考过他们《九章算术》,掌握颇多,且对生活有所了解,不是五谷不分的酸腐书生,有进取之心,有接受能力。
”
裴酌靠着沙盘,心里对萧循肃然起敬。
符合种种条件之后,还能筛出二十人,工作量极为庞杂。
一个《九章算术》就能筛掉一批接触不到数学的人,一个“五谷不分”又能筛掉一批公子哥。
萧循帮他规避了从零开始教数学,但他从零开始学物化生,需要学生对生活观察很深,才能理解他所说的规律。
萧循:“我只是初浅考量,日后有不想学的,赶走就是,不必置气。
”
裴酌:“好。
”
萧循伸手抚了抚案几上的毛笔:“我不曾娶妻,没有太子妃,女子不便入园,以免名声有碍。
你说的女学,日后再办。
”
裴酌:“嗯嗯,没有女眷,可以理解。
”
“这些……你连夜准备的么?你昨晚睡了么?”
萧循:“不碍事。
今日起,你就在这里教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有缺什么就跟李如意说。
”
裴酌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劲:“你要去哪?不留下来看看?”
他相信自己能震住那些学生,但嘴上还是道:“太子有威信。
”
萧循:“收拾金塔教。
”
裴酌:“那……你去忙吧。
”
一件事情跟着一件,当太子真不容易。
萧循走后不道一盏茶的时间,二十名学生陆续点卯。
裴酌想的办法是各个科目尽早分流,他教会一批学生,学生之间再互相教授。
有天赋的去精进,没天赋的转成一批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