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看见金塔寺的抄家清单,笑得少了五十年功德,金银铜铁自不必说,居然还有其他金属比如锡、铅,简直是瞌睡送来枕头。
萧循自然答应:“好。
”
裴酌:“金塔寺里面清空了吧?可以挑一些女学生办学。
”
萧循:“嗯。
”
裴酌:“我并不希望她们以后的归宿是终生相夫教子,所以要筛选意向一致的学生。
当然,我也不是说她们不能嫁人生子,总之是不能被困在后宅里。
”
萧循略一想,便明白了裴酌的避子汤真正的用处。
他沉着眼看着裴酌,心头竟有些失落。
裴酌溜溜眼珠子,怎么还不走,站在这儿干什么?
他搜肠刮肚:“要不……试试做点水泥?”
“一种风干后不用入窑烧制就跟砖头一样硬的混合泥,可以铺地盖房子修堤坝……”
“七成石灰石,一成黏土,少量铁矿石和煤,石膏,磨成粉,加水搅拌成泥浆……”
“我觉得可以雇一队人马去大宣各地探矿产,比如硫磺矿……”
萧循见他像四弟心不在焉背课文一样,放过他道:“我去御书房了,有事叫我。
”
裴酌从善如流躺下:“好的。
”
……
太医署,一口大锅烧着黑咕隆咚的药。
睡饱了的裴酌从门口溜进来,找到姜太医,看见他正用一柄小秤称量各种药材,称好了就往锅里倒。
裴酌微微踮脚,朝锅里看去:“我能尝尝味道吗?”
姜禄:“不可!”
裴酌遗憾地放下大长木勺。
姜禄:“这是叶二的催情药,我正减弱药性。
”
裴酌顿时一蹦三尺远:“难怪闻着这么熟悉,研究这个干嘛?”
姜禄:“我觉得他的驱寒效果不错,冬天了适合给手脚冰冷的老人吃。
”
裴酌想起挥之不去的燥热,“那要降低再降低。
”
姜禄:“自然,我把它拆成两部分,驱寒和壮阳,前者是低价利民,后者可以卖钱补前者的亏空。
”
裴酌:“我闻着不会有事吧?”
姜禄:“没事儿,你看我不都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