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萧循把芭蕉叶递给他,一经松手,叶子立马散开,像新手包的粽子,一下锅就泾渭分明。
裴酌两只手接过,把它压好,折腾几下叶子更加稀烂,宛如抱着一捧破烂。
他再次确认自己毫无动手天分。
裴酌弯腰坐在石头上,干脆把鞋子穿上。
头顶,天子似乎在笑他笨拙。
裴酌面红耳赤地穿好鞋子,健步如飞。
瀑布的响声越来越大,山风吹来水雾扑在脸上,不一会儿,裴酌的额发便湿漉漉的,衣服上也沾了一层雾气,再走几步,胳膊上的轻薄布料,禁不住水打,贴在了皮肤上。
眼前是巨大的落差瀑布以雷霆之势扑进深潭,水花卷雪,绿意招人。
裴酌觉得自然震撼之美的确能涤荡心灵,他此刻静立欣赏,教学的繁琐、进度的缓慢、怀孕的不安,都抛在脑后。
出来走走也挺好的,萧循就是那个有能力拉他出来的人。
萧循的衣服也被打湿,指了一处屋子,在瀑布旁提高音量才能让双方听见:“先去换衣服。
”
裴酌:“好啊。
”
侍卫将天子出行的行李搬进避暑别院,萧循说他出门什么也不用带,他都会准备好。
萧循和裴酌的卧室门当户对,裴酌打开萧循给他准备的行李,有三套衣服,两双鞋子,还有驱蚊的精油……
带这么多干嘛?
不就住一晚?
裴酌换好衣服,头发也懒得擦就出来,大厅里李如意正在站岗,李二今天留校监考,没有跟来。
李如意啧啧感慨,他以前是真没看出李二是块读书的料。
“裴公子。
”
“李侍卫。
”
裴酌道:“陛下还没换好衣服?”
李如意道:“陛下收到一封急报,正在回复。
”
裴酌:“当皇帝不容易,走哪都要上班。
”
李如意:“是啊,自陛下宣布改金塔寺为公立学堂,文官一片反对之声,说学堂教的奇技淫巧,于治国无益,陛下更应该给天下寒门一个科举机会,莫让学子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