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上体育课。
”吴正说完继续低头批作业,“你们可真行啊,不过有一点我要表扬表扬你们,起码你们不抄作业,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
贺朝说:“过奖过奖。
”
吴正也没想到贺朝这脸皮能厚成这样,批作业的手顿了顿:“你还真当我在夸你?!”
谢俞接过作业,直接把贺朝拽走,替同桌解释说:“今天出门没吃药。
”
“是得吃点药,”吴正说,“病得挺严重。
”
办公室里没剩几个老师,老唐去隔壁班上语文课去了,位置正好空着,其他老师的位置也不方便坐,他们俩就坐在老唐那边写题。
之前过来几回都没有注意到,唐森在座位上养了好几盆小植物,还用便利贴贴上了它们的名字、以及几天浇一次水之类的注意事项,心思可以说是非常细腻。
贺朝抬手捏住面前一张便利贴的边角,把那盆多肉的名字念了出来:“……小翠?”
谢俞:“……”
“中年人取名字都这么可怕的吗,这品种不是姬玉露吗,”贺朝把作业本垫在手肘下面,压根没心思写什么题,“好歹他也是个语文老师,小翠?”
谢俞抬头看过去,看到唐森桌面上那块玻璃板下面压着很多相片,都是他历年带过的班级,日期从零几年开始,整整齐齐地排到前年。
“你在看什么?”贺朝问。
谢俞想说在找去年的毕业照,又觉得这种话说出来显得很无聊,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写题。
两人之间隔着张办公桌,贺朝说了一会儿,偷偷搬凳子凑过去,一点点挪近,最后靠在谢俞边上才停下,他用笔戳戳同桌:“刚刚老吴讲的那道题你听懂了吗?”
谢俞拿着笔,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听懂了,”贺朝说,“这次真的听懂了。
”
几道题也不难,吴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