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这一幕,嘴角就不自主地抽抽。
活到30岁,他一双从来没劳动过的手,却被个初出茅庐的小女人当teaboy一样使唤。
而他还真的搬起了一桶水,干上了。
简直是鬼使神差。
夜越深,水越凉,裴以恒兴致也散了。
他从泳池里上来,毛巾往湿漉的头发上一搭,裹上浴袍,往沙发上一坐。
后半夜约了人打牌,现在人还没来齐,他懒懒的卧着,一手掐着雪茄,一手掐着女人的细腰。
助理又领了几个人进来,随后凑到裴以恒耳边道,“裴少,还有人想过来作陪。
”
裴以恒猛吸口雪茄,然后对着人吐出来,“你自己不觉得拗口吗?谁陪谁啊?”
什么陪少,倒像他是夜总会的。
“以后你的字典里关于这个字只许有一个发音。
”
助理认真答应下来。
T台下的光线略显暗淡,宋允橙只能干坐在这儿,玩手机都不能。
身侧的座位上贴了梁如月的名字,还是空的。
她拿起座位旁边的矿泉水喝一口,却见助理猫着身子过来,然后在她腿边停下。
对视上的那双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芒。
片刻后,宋允橙才品出来其中是惊慌失措。
她弯下腰,耳朵对着助理。
“姐。
”助理难掩语气中的愤慨,“梁如月穿了和咱们一样的衣服。
”
“确定吗?”宋允橙看着台上的俞湛,猜想那段经历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再次见面,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却对彼此十分陌生。
许是台上人太敏锐,意识到有人注视着他,刹那间,两道目光交汇,宋允橙胆战心惊地低头,台上投来的目光却挥之不去。
她紧紧地握着自己包柄,压抑着心底穿过的激流。
发言很快结束,连浔起身,“走吧,我们去看看秦老师,话说秦老师的办公室在哪?”
宋允橙随之起身,“一楼应该有指引牌,我们去找找。
”
不过迈出会议厅一步,面前便落下道阴影。
适才还在台上的人,此刻,离她不过半米距离,正垂眸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