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呢。
被背着上了两层才终于到家。
泠然打开门,不好意思地笑:“郁医生进来坐坐吧,家里有点乱...”她的家不大,是翻新过的老破小,住起来却也舒适。
外婆留的老房子,妈妈在淮州病逝后,她就搬过来住到现在。
郁含酒扶着门框歇了歇,那双眼浅浅地环视一周,竟有些说不出地柔软。
“刚换的新药副作用有嗜睡,你应该也累了,快去躺着吧。
在家按时吃药,继续观察病情,如果恶化一个月后我们就开刀。
”
“嗯。
”
“我走了。
”
“郁医生再见。
”
泠然走到门边送她,看着这个人走到下一层楼梯拐角处,忽然又想起什么,抬头对着她笑道:“别怕。
”
...
长乐二十三年,含月出嫁在即,郁家家主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快派人把她绑回来!荒唐!”
郁夫人求情:“主君息怒,那孩子只是贪玩了些,怕是又多吃了几杯酒,不知在哪睡着了还不曾醒,再差人去唤便是...”
“只是贪玩?还没听说你生出来的孽胎祸梗都玩出了什么名堂?过两日便是她姐姐大喜的日子,她有本事还泡在那花柳巷里胡闹!女孩子家花天酒地不说,还把人给打了,找到我郁家门上来要钱,像什么话!”
几个家仆低头立在近旁,不敢吭声。
“这,这..阿酒也是近来才越发胡闹的,不知是不是被几个狐朋狗友带坏了,主君等她回来了好好罚她便是,我这就再遣几人去带她回来。
”郁夫人扭头吩咐:“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把九小姐找回来!”
“是,夫人!”
“真是是越发无法无天了!是我郁家管教不严,把她宠成了这副纨绔骄纵的性子!看我今儿怎么收拾她!叫人把家法给我取来!”
“主君,使不得呀!这孩子从小便没受过一点打,哪里受的住!”
“你还宠她!老太太也是,恨不得放心尖上护着,难不成过两日让多少王侯登门看我郁家笑话?!”
含月侧身倚在半掩的窗后,默默听着。
身旁丫鬟淡积劝道:“月小姐,咱们要不还是先回房吧?为了明日,还有得忙呢。
”
含月不语,只瞧了瞧淡积。
“婚期将近,您可别再想着去那种地方找九小姐啦。
哎,小姐,小姐!”
含月垂眸仍是不语,兀自快步回房命人替她换上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