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飞脸上红一阵紫一阵,撞进骆城云平和的视线里,?越发难堪,?他却不得不答道:“是。
”
骆城云微微点头:“下去吧。
”
他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刚调过来,?齐正飞成了他的下属。
齐正飞失魂落魄地从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岗位,?平时和他关系好的同届生正等着他,?同他分享自己了解的最新消息:“齐哥齐哥,?有靳川的消息了。
”
“你也知道了?”齐正飞脸色不好。
难不成所有人都知道靳川当了中尉?
“我室友告诉我训练的时候瞧见隔壁队伍的士兵,?其中有个人很像靳川,?齐哥你说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对方的信息显然不牢靠,“要真是靳川,现在见到你压在他上头,还不得难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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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难受的人只有齐正飞一个。
“滚,?去什么去。
”齐正飞呵斥道,“不好好训练,成天想这些歪门邪道。
”
对方更委屈:“可不是你叫我留意的吗?”
齐正飞用力一瞪,把人吓跑了,离开时,那人还止不住在嘴里嘟囔着:“古里古怪。
”
“真以为当个少尉了不起啊,也不看头上还有那么多人压着。
”
这句抱怨声音极小,本来齐正飞是不该听见的。
可他听觉比一般人灵敏,上一秒的吹捧下一刻的贬低他听得一清二楚,更不用那人的话更是准确地扎在他心上。
可不是嘛。
压着他的人那么多。
靳川就是其中一个。
一晃过去了三年,这三年来,齐正飞表现优异,出过不少艰险任务,好不容易升到中校,晋升速度超乎常人,本该是军部最瞩目的存在。
可骆城云的晋升速度和他持平,总是高他一级,更不用说越往上越难升,骆城云晋升所伴随的难度和他也从来不在一个层面上。
如果不是骆城云是他的直系长官,恐怕齐正飞也该认命,可十次任务里有八次,他都是和骆城云一块执行,骆城云是总体决策者,他是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