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声低笑,易恪找了个玻璃瓶把玫瑰仔细插好,又打开带来的保温桶:“鱼片粥,专门给你做的,起来吃一点。
”
对方没提禁药的事,庄宁屿也乐得耳根清净。
粥熬得很香,对于饿了两天的人来说诱惑尤甚,庄宁屿握着勺子探讨,饭既然送来了,你是不是就能走了,免得等会遇上晚高峰。
易恪说:“高凛山水塘里的那具骸骨,确定就是蓝岚。
”
庄宁屿咽下一口粥:“成野和冯婷那边呢?”
“还在审。
我们目前证据不足,他们不会傻到主动承认杀了贠大力和蓝岚,不过调查组找到了当年成野的司机,他供认在有一年的冬天,也就是蓝岚住院的那段时间,确实曾经载着成野夫妇和小聪回过桃李小区。
”
抵达之后,司机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自己蹲在旁边一边抽烟一边等老板上楼办事,办完好一起回公司。
结果过了十几分钟,冯婷却独自回到地库,只让他把车留下,人离开。
而在那天之后,司机就再没见过那辆商务车,也再没见过小聪。
“车的轨迹呢,查到了吗?”
“成野把车送到了一家废车场,很快就被拆解了。
”
拆车的小工起先不想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一直推说记不清,被调查组训了几嗓子之后,才不甘不愿地供述,当时车的状况“的确有点不正常”,比如好端端被割走一大块的皮内饰,再比如浓烈又诡异的消毒水味。
“像是……
像是什么东西臭了。
”
小工含含糊糊地说,“那味儿,混在一起,总之挺恶心的。
”
“成野当时给了他5000块钱的红包,小工心里门儿清车有问题,经不起问,所以只收钱办事,一句废话没有,干活干得比谁都利索。
”
易恪继续说,“你的推测应该没错,小聪不慎从顶楼坠落后,成野夫妇没有带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