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恪继续浏览资料页面,尤红是银·Bar最早的投资人之一,因为酒吧生意不错,所以她近两年也赚了不少钱,从商业层面看,没有任何问题。
“再问问尤途吧。
”
庄宁屿说,“最贴近尤红生活的只有他。
”
易恪点头,填好申请表发给了调查组的同事。
这一晚,因为没有生意,促销员们早早就回了宿舍。
庄宁屿靠着二楼围栏,静静看向舞池里依旧在兴奋尖叫的男男女女,年轻,漂亮,每一张脸都是造物主精雕细琢的作品。
美神替他们戴上欢乐花冠,死神却紧随其后,悄然张开黑色巨袍,等着痛饮从众人眼底泛出的滚滚泪珠。
世界如同一棵横卧在潭水中的圆木,一半生机勃勃,一半正在腐朽。
“在想什么?”
易恪站在他旁边。
“网上曾经有一张流传很广的照片,是出事前的银·Bar狂欢夜,画面和现在差不多。
”
庄宁屿收回视线,“照片的名字叫《美神流连极乐之境》。
”
由香槟红酒和钻石组成的璀璨世界,在出事前被誉为最光怪陆离的天堂,在出事后,又被解读为魔鬼的墓葬。
但无论如何,这一幕确实有着直击心灵的蓬勃之美,值得让时间流连驻足。
“谁拍的照片?”
“童一帅,他很喜欢摄影,经常给客人免费拍照,审美不错。
”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这次店庆的海报诸多挑剔,修来改去依旧不满意。
五年前的店庆海报上并没有人物,暂时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没找到合格的模特。
提到这件事,易恪又试着给温悦拨了一次电话,依旧显示不在服务区。
他疑惑地问:“海报需要拍这么久吗?”
“说不好,毕竟童一帅有强迫症,听说第一版的海报,他光是玫瑰花枝的位置就改了三十多次。
”
庄宁屿说,“规则区外至今都没出现新的招聘海报,就说明温悦是合格的,她迟早会出现。
”
临下班前,调酒师活动着酸痛的筋骨,叫住面前正一阵风似奔跑的女孩:“小田!”
“哎!”
田璐心刹住脚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