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恪回答,“当时尤红给出了解释,说玩偶派对和贵宾之夜有许多流程都是相同的,但贵宾之夜要更加有质感,如果先参加了前者,就会严重影响下一场的惊喜体验。
”
庄宁屿迟疑:“听起来好像也合理?”
“是合理,不过并不是每一个VIP顾客都愿意接受。
尤途那个‘行业峰会’是假的,我有个朋友却是货真价实要赶着出国开会,来不及去贵宾之夜,可即便如此,尤红也没给他发玩偶派对的邀请函,只说要和童一帅再商量一下。
”
“商量的结果呢?”
“没结果,尤红压根没回复他。
”
被拒绝的这个朋友虽说是个玩咖,却也货真价实有点家底,平时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当然受不了被一家酒吧推三阻四,当下就在朋友圈子里放话,说以后再也不会去银·Bar。
庄宁屿问:“他算银·Bar的大客户吗?”
易恪点头:“算,家里挺有钱的。
”
“所以尤红所谓‘影响下一场惊喜体验’的理由完全就是借口,她只是单纯不想让VIP顾客出现在非VIP活动里。
”
庄宁屿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银·Bar宁可得罪金主,也一定要把非VIP和VIP分开呢?”
易恪看着那叠七拼八凑的小作文,突然冒出一句:“你有没有注意到,在店庆筹备后期,和VIP顾客的沟通事宜,其实全部都是由尤红出面进行的?”
庄宁屿稍微一愣,确实,在所有人的叙述里,都没有出现童一帅的名字,而尤红俨然成了银·Bar的新晋代言人,勤勤恳恳出面处理着VIP顾客的所有事宜。
餐台上的玻璃烧水壶“咕嘟咕嘟”地冒出泡,易恪起身,走过去把新煮的果茶沏出来。
庄宁屿皱眉:“尤红把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银·Bar,肯定就没空再去管自己的事,行业龙头女总裁,天天待在酒吧帮童一帅打客服电话?
这电话就算童一帅不想亲自打,他还有助理,还有一堆副店长,为什么不是他们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