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队!”
耳机里忽然响起田璐心的喜极而泣的叫喊,她一手按住被风不断吹响的百叶窗,一手紧紧抓着对讲设备,“519,这里多出了一个洗手间!”
五楼的行动队员们迅速赶到,易恪扛起浴缸旁戴着防护手环的昏迷少女,从安全步梯一路大步冲到三楼,眼看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他索性纵身过围栏,带着温悦滚落在地,顾不得胸口传来的锐痛,又拼尽全力把人推向前方,终于在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六秒,让少女推开了“生机之门”。
玩偶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惊恐尖叫。
庄宁屿双手撑住栏杆,看着从世界之外倾泻而入的熟悉光芒。
白雾被一道金色烈焰席卷,而后便永远消失不见。
……
这次住进安道国际医疗中心的人变成了易恪,在从三楼落地时,他把自己垫在温悦身下,替她接住了绝大多数冲击力,总算得以把志愿者完好无损地还给了邱猛和温家父母,自己则是自述“有点内伤”。
第一行动区的区长是个小老头,精明睿智又护短,对易恪尚且处于“新人小伙懂事乖巧能干勤劳怎么看怎么顺眼比队里那些老油条可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的盲目喜爱阶段,于是大手一挥给他批了一周假期,还用三百块部门小金库给他弄了个豪华果篮。
裴源拿着两张片子走进病房:“没什么大事,就是两根肋骨断了,不过按照你的复原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自愈,什么时候办出院手续?”
易恪靠在床头,“咔嚓咔嚓”地啃苹果:“先不出。
”
裴源提醒他:“……
你这种无事生非型的住院,保险是不覆盖的,床位费一天五千八。
”
易恪潇洒一挥手:“给你抹个零,六千,让我爸来付。
”
易国东抱着一大束花从病房外进来:“我付我付。
”
裴源哭笑不得,他没有打扰父子两个人的独处时光,查完房后就彬彬有礼地告辞。
从亲爹进病房开始,易恪啃苹果的动作就减缓了几分,因为他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哪有人看儿子带红玫瑰的?”
“我去小区那花店,小沈老板推荐的,说你定期让他往家里送厄瓜多尔红玫瑰,肯定很喜欢。
”
易国东说,“我也觉得这花好看,就买了一束,等会儿你妈来的时候好送给她,儿子,有眼光!”
易恪把苹果核空投进垃圾桶,一边擦手一边提意见:“所以你其实是空手来的,讲道理,没比带玫瑰强到哪儿去。
”
“你说你这,”易国东没有理会这个的话题,而是凑近观察,“住院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