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然后翻页看向下一页。
五张纸并不多,他一张张看下来,眼睛仿佛结上了厚厚的坚冰。
他转头看向贺亭抒,她的双眼没有情绪,正和他直直地对视。
方序意站了起来,嘴唇似乎抖了抖:“贺亭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连名带姓的叫她。
贺亭抒挑了挑眉,低头点起一支烟。
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烟瘾,不知不觉间就上了瘾。
呼出一口烟气就像呼出积郁的不快一般,有种自我安慰式的快感。
她点点头,仰头看着他:“知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些事,这么惊讶干什么。
”
方序意声音猛然一顿,他将文件丢回桌上,似乎在极力压制出口的语气:“你……你当初只说鼎润建筑就算要承担白鹤山项目90%的责任,林念蓉也会把你捞出来。
只要是钱的事都还好说,但是那个项目出过的事故你不清楚吗?你怎么能在这上面签字?”
贺亭抒依旧语气平平:“我签的东西又不止是这一个。
”
“还有下面这些――贺亭抒,”方序意翻起下面的几页纸,声音跟着颤了颤,“万一开始追查白鹤山的项目,贺亭抒,这些事情够把你枪毙八百回了你知道吗?”
贺亭抒看向他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肩膀,沉默地又抽了一口烟,随后将还剩半节的烟碾灭。
她起身走到方序意身前,踮起脚吻向了他的唇。
他蓦然僵在原地,柔软的唇瓣紧贴着他的唇,呼吸灼热又急促。
“我要你。
”
红色的裙摆被大力地撕开,她手攀住他的肩,被蓦然闯进身体的东西撞的仰头。
即使很长时间没接触,彼此的身体还是迅速接纳了对方。
贺亭抒低头咬住他的肩,被凶狠冲撞的力道撞向床头。
方序意的手垫在她的脑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过于凶狠的力道让她整个下身都开始痉挛,她喘了喘,轻轻吻着他的下巴:“……坏心眼儿,每次都用这么大的力气……太深了,轻一点啊……”
贺亭抒鲜少在床上主动吻他。
他低头咬住她的乳尖,冲撞的力道仿佛要将她钉死在床上――他早该发现她今天的情绪不对劲,在这么多年为林念蓉的事业做垫脚石的忍耐之后,她终于快失去了所有的利用价值。
只要哪一天东窗事发,林念蓉只需要将她抛出去就可以高枕无忧。
她冷静地看着母亲一步步将自己骗进早已编好的网中。
现在她决定自己收起这张网。
“不会的,亭抒,”他咬住牙关,身下的动作不停,眼泪却要掉出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承担这些。
“
贺亭抒不禁笑了出声,她抬臂揽住他的脖颈,吻向他颤抖的唇瓣。
房间内的灯隐隐闪烁,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沈蔚之脚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