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戛然而止,背后略有几分发凉。
“就是那广业堂的监生。
”司业大人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老实实道。
“谁?”祁云峥再次问道。
“名字忘了。
”司业大人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是个长的高高瘦瘦的男监生,眼睛晶亮,口才好,我砍价许久……”
祁云峥目光悠悠的看着司业大人,淡淡一笑。
司业大人看着他的笑容,却是莫名的头皮一紧,心中七上八下,“怎么了,祭酒大人?”
他心中发虚,忽然有冲动将手中这张题纸还给祁云峥,但是转念一想,他若是给了,便既花了银子,又没得到什么好处,自己钱财两空,岂不是最大的冤大头?
就不该来此炫耀……
司业大人有几分后悔自己一时的得意忘形,生硬的转了个话题,说槐市如何热闹,说完便找个借口要离开。
“人很多?”祁云峥听到槐市,似乎忽然开始感兴趣,“都卖了些什么。
”
“还不是那些监生们,大抵是把手头上的东西做个置换罢了。
”司业大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还有不少卖监本的,对了祭酒大人,今年的监本校勘,是不是要准备了。
”
“等皇上寿宁节过了再谈此事。
”祁云峥眼眸沉沉,“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
司业大人闻言沉默了。
不仅是他,国子监的所有人都明白,眼下的问题是什么问题。
好在那位和乐公主被皇上关了十天的禁闭作为警告,不然祭酒大人恰好身体不适,国子监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槐树林中,秋风萧瑟,槐树叶簌簌飘落,树林下的监生们踩着厚而绵软的树叶,有的新生十分生涩,随意卖了个价钱便跑了,但大多数监生都在颇为熟练地讨价还价。
江眠月逛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