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
“学生、学生……”江眠月慌乱的开口,口中仿佛只会说“学生”二字,这两个字落在祁云峥的耳朵里,异常的刺耳。
他缓缓收紧手指,手背上略有青筋显现,面容却又缓缓的恢复了日常的温和平缓之色,他淡淡一笑,“我是说,从祭酒的角度去考虑。
”
“你可以感情用事,可我不能。
”祁云峥看着她的眼睛。
江眠月心中一震。
“你未做错事,我不会罚你。
”祁云峥缓缓道,“别把自己扯进去,你忘了你的目的了?你拼劲全力要赢的长跑,你想要获得的奖赏,你日后要担任的官职,你未来要承担的责任。
”
“不要因为这些事受影响。
”
江眠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泛红。
“今日你的冲动之言,我权当没有听见。
”祁云峥道,“希望日后你来找我,不是因为某个男监生,而是因为学业的疑惑,或是……身体酸乏需要纾解。
”
江眠月垂着脑袋,捏紧了手中的糕点。
“学生还有一事不明。
”江眠月开口道。
“但说无妨。
”祁云峥道。
“学生也与李海发生过冲突。
”江眠月说,“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我还与他立下赌约,约定长跑的输赢,输的要在国子监的大课上当众与对方道歉,此事更加严重,为何祭酒大人不罚我?”
祁云峥淡笑一声,“看样子你还想领罚不成?”
“不,不是……”江眠月赶紧摇头。
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模样,祁云峥笑道,“李海此人,一直如此。
”
“可此人与陆迁不同。
”祁云峥一如平日里一般,甚至显得更加耐心,“陆迁在品格上有些欠缺,要重罚,可李海,只是用错了地方的好材料,只是如今没有什么悟性。
”
“而你的做法,正好对他有用处。
”祁云峥说。
江眠月心中微颤,着实有些佩服,事实上,她也是这么考量的。
那李海骄傲,冲动,急躁,人却不坏,能跟她正面争输赢,便还有些可取之处。
原来祁云峥都知道,也全都看透了。
“你聪慧,也很勤勉。
”祁云峥温柔的看着她,“能有你这样的学生,是国子监之幸。
”
“江监生,裴晏卿的处罚,我会酌情减轻,减轻处罚的原因,是你。
”
江眠月捏紧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