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着一大包泪水,发出奇怪的哽咽声。
“祭酒大人……嗝,您能饶了我吗,您让我做什么都行……”他努力忍住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祁云峥。
祁云峥面容温和的看着他,便仿佛平日里面对寻常的监生们一般,淡淡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有些忍俊不禁,“想什么呢?”
陆迁被眼前的祁云峥吓哭了,他哭得真心实意,眼泪鼻涕都在流,眼泪混着鼻涕,如泥浆一般滚滚而下。
祁云峥并不为所动,眼神慵懒而平静,他缓缓从怀中取出那红色的祈福袋,“第二桩。
”
陆迁看到那祈福袋,浑身颤抖起来。
“祭酒大人,我错了祭酒大人……”
祁云峥看向他另一只完好的手掌。
“大人!啊啊啊,大人您饶了我吧!”陆迁拼命挣扎,像一只被拴在角落里捂住挣扎的动物,脸上露出惊恐和扭曲之色。
祁云峥面无表情,伸出手指,触及他那只完好的手掌。
就是这只手,
扯开了江眠月的衣裳,将她的襕衫撕碎。
祁云峥眼眸微微一凉,手指施力,只听“咔哒”一声,陆迁的食指被生生折断。
“呜哇……”陆迁疼得不住翻滚,哭得声嘶力竭。
“第桩。
”祁云峥声音依旧平静,“欺辱她。
”
“……不不,大人,事未成,事未成啊大人!我根本没能得手!”陆迁哭喊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他已经疼得快要晕过去了。
祁云峥闻言,似乎更加不爽,他手上微微用力,声音幽凉,“得手?”
陆迁只听耳朵里冒出“咔哒”两声,两只手指同时被折断,他脑中嗡鸣,下一刻便直接疼晕了过去。
外头的风越来越凛冽,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忽然一阵风吹来,裹挟着一段槐树的断枝,“啪”的一声砸在外头的窗户上。
广业堂的监生们都吓了一跳,江眠月蓦然抬起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