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车厢里,他感觉什么在发光,闪烁的频率不高,也很微弱,很快被窗外闪烁的霓虹覆盖了。
他隐隐从音乐中辨别出呼吸声,比平日重许多。
“你还难受吗?”他扭头,看向傅让夷。
傅让夷沉默摇头。
他看上去还是像个冰刻出来的雕像,平静至极。
但仔细观察,又有些微妙的不同。
街道两旁五光十色的霓虹扫过,映在他的脸上,微光闪闪。
他出了好多汗。
不知是不是错觉,祝知希感觉他的皮肤透了点血色,不像平日那样,只有冷冷的白。
他的额角蓄起一滴透明的汗水,下滑。
好像……冰块融化的感觉。
于是,祝知希的视线也追住了那滴汗珠,一点点往下,眉梢、颧骨、绷直的唇角、下颌、耳后……
Alpha的腺体,除了后颈,还有一些分布在耳后的皮肤。
祝知希眯了眯眼,街边的灯光变换了色彩,但他耳后的颜色始终没变,很红。
那滴汗珠从泛红的脖颈滚落,滑下去,最后,被衬衫衣领的棉质纤维吞没。
是不舒服,还是因为刚刚那个Omega?
他不会是易感期来了吧?
可是……他不是很稳定吗,易感期还能正常上课、上班,甚至参加学术会议,现在这样,看着不太像啊。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也清楚傅让夷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心情似乎也很糟糕,这不是一个好时机。
没等他想好,车已经停下,到家了。
傅让夷熄了火,右手搭在左手手腕,下意识攥住了手环。
“这几天……别打扰我工作,有什么事提前说一声。
”他嗓音低哑,好像下一秒会咳嗽出来,尽力压抑着。
“尽量,不要打电话,发消息就行。
”
这两天过得七上八下,祝知希有些恍惚,听到这些嘱咐,甚至有些不畅快。
刚刚为了躲人,拿我当玩具一样说抱就抱。
现在又嫌我烦了?
坏东西。
“知道了,大教授。
”祝知希故意把后三个字咬很重。
他解开安全带,但没立刻走,而是偏过脸,平直地望过去。
静了一会儿,他忽然倾身靠近。
这一举动显然出乎傅让夷意料。
他慌了,躲了一下,人也转过来,面向祝知希,攥住了他的手腕。
这时,祝知希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