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小傅老师收拾了餐桌、打扫厨房,把厨具碗筷放进洗碗机,又回到主卧收拾床单、被罩,最后进入主卫。
他发现了满地冰蓝色的小珠子,半跪下来一颗颗捡起来,也收集到最后的记忆碎片,前一天的所有记忆都回归了。
宕机一分钟后,他起身,捧着珠子来到书房,拿出一个小陶瓷碗,把小珠子哗啦啦地放进去,又拉开抽屉,在最里面找到一个小丝绒盒子,打开来,是一模一样的手链,全新的。
拿着这一条,他去往客卧,再次轻轻敲门,进去,来到床边,拉出小祝的手,给他套上。
走之前,他牵起小祝的左手,一点点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检查他空空如也的手心。
然后他说:“快暂停。
”
??[28]初显端倪
一夜无梦,祝知希睡得很安稳,早上他隐约听到一些声响,醒了过来,离开房间,来到客厅,正好看见打算去上班的傅让夷。
他对着玄关的穿衣镜整理大衣领口,佩戴止咬器。
很恰到好处地,他也朝祝知希这边抬眼,望了望。
对视的瞬间,祝知希莫名有些心虚。
昨晚他本想假装喝醉,套话、整蛊,最后却反被傅让夷的过分坦诚反将一军,把自己给玩儿了进去,还真的喝断片了。
他不记得自己喝醉后说了什么,只是隐隐有些不安。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你……”祝知希朝着玄关走去,“你今天就要去上班了吗?不再休息几天?”
傅让夷摇头:“已经休息了三天了。
快到期末,很多事都要处理。
”
“哦。
”祝知希低低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尴尬啊。
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祝知希靠在玄关镜边,手来回摸着镜框:“那个,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有没有说一些不太正经的话啊?”
傅让夷看向他,眼神变了又变,最后说:“你难道说过什么很正经的话吗?”
祝知希立刻瞪住他:“你怎么这样?”
昨天给我求婚的温柔人夫去哪儿了?是我喝多了做梦吗?怎么又变回嘴毒俏寡夫了?
能不能天天易感期啊。
想到这,祝知希又在心里呸呸了两声。
算了,易感期对傅让夷来说太痛苦了。
他叹了口气,“果然,没有了补偿,你就又变回去了。
早知道不限制在昨天,限制成24小时了,昨天那么早就睡了,最后两个小时都没办法下达命令,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