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就拧着眉回来。
周铭倒是接了。
可他却说一闭馆祝知希就回去了。
挂了他的电话,傅让夷就给祝知希打了过去。
他知道祝知希做事会有些拖延,也不喜欢被催促,但他实在不安。
可这么一打,他才发现,祝知希的手机竟然关机了。
坏预感像蛇一样沿着脊背爬上来,一点一点,挤压他的心脏。
仔细想想,即便现在是晚高峰,博物馆距离这里的路程也不算短,但两个小时也绝对足够了。
难道是出事故了?他低头,查询了一下导航软件,无论是从博物馆到这里,还是从家到烤肉店,他都查询了一遍,并没有交通事故,只是单纯堵车。
一想到这些,胡思乱想开始疯长。
他脑中莫名出现“滴答滴答”的幻听。
本来都约好了。
明天就要去体检了。
太糟糕了。
久违的焦虑感正卷土重来,正一口一口将他的沉着煎得焦灼。
原来他根本就没有锻炼出面对失去的本领,正如祝知希说的,一切都是纸老虎。
空气都是烫的,傅让夷忽然就无法安然地坐在这里了,他拿起大衣和手机,穿上,直接起身。
“哎小傅老师?你去哪儿?”
“我……”
傅让夷有些哑口,他也不知道去哪儿找,或许应该回家看看?会不会在家里晕倒了?
这是不正常的。
他知道。
祝知希是个很懂得自我保护的成年人,爱冒险,什么危险的地方都去过。
他不应该把他当个小孩一样,迟一些赴约就紧张,就胡思乱想。
“我出去打个电话。
”他随便扯了理由离席,开门离去。
街道上飘着小雪,空气凉丝丝的。
这是片繁华的街区,排队吃饭的年轻人很多,很吵闹。
他又试着拨打了几通电话,祝知希仍然关机。
烤肉店街对面有家小超市,傅让夷走过去,进了店里,直接在柜台买了包烟。
他已经戒烟三年了。
之前念书时科研压力太大,易感时的恶性综合征也很难熬,为了减缓痛苦,抽过一阵子。
但实在不健康,后来还是戒了,改成用健身来对抗。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