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明翡独自站在枫树旁,时不时就瞥眼腕表的时间。
而直到八点四十五分,民婚局的附近也只有她一个人。
虽然明翡前不久才看过伊盟独立国最新的结婚率、人口出生率等调查数据,但依然因门前空无一人而感到有些惊讶。
据她所了解,独立国的结婚率已跌入低谷,其中原因并不复杂,主要是民众们的思想变化、以及百年前的病毒史带给民众们的心悸仍存。
在那段残酷的岁月间,种种矛盾及事迹,都让如今许多人认为婚姻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局。
西禾市的昼夜温差很大,裹挟着冷意的秋风穿拂而过时,明翡侧过身站到了枫树的右边,也因此没看见一辆黑色的悬浮车驶入车库。
早晨八点五十五分,明翡仍在安静等待着,完全没有要给祝一峤发个消息问问的打算。
因为她很清楚,在这份婚约协议里,她永远都是服从者、等待者、接受者,只要祝一峤没来,哪怕等到这一天结束,她都会持续地等下去。
阳光在枫树上落下一片斑驳剪影,几片枫叶悠悠飘落,明翡掏出纸张,走上前捡起所有落叶。
她准备拿两片回去做枫叶书签,其余的就先帮还没开始工作的清洁机器人扔进垃圾桶里。
这么想着,她莞尔一笑。
再起身时,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收回,就见身着黑色风衣的祝一峤站在她的几步之遥外。
她下意识喊:“祝”
剩余的几个字又咽了回去,她低声道:“……姐姐。
”
祝一峤没有应,明翡也并不在意。
坦诚而言,她很不适应这么称呼祝一峤,因为在身穿前屡屡被弃养,后来的她慢慢成了孤儿院里年纪最大的孩子,到穿越前基本都是别的小孩叫她姐姐。
身穿后,即使她是学院里年纪最小的,她也从没这么称呼过任何一个同事。
所以、每次叫祝一峤姐姐时,她都会觉得奇怪、尴尬、甚至是紧张,祝一峤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回答。
思绪乱飞之际,明翡留了三片枫叶放进包里,随后将其余枫叶扔进移动垃圾桶,又用氤着花香的湿巾擦干净手,才快步走到祝一峤身边。
此时,距离民婚局的工作时间还剩两分钟,两人站在斑驳树影下,持续沉默了半分钟之久,明翡才小声地开口问。
“…姐姐,你吃早餐了吗?”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