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刀尖舔血,不知替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
可后来老侯爷战死疆场,成为侯爷的陆庭也重蹈覆辙,这才叫淮王没能南下就藩,顶了陆家父子成为了龙骧军的主帅,反倒是替他博得了个纵横驰骋广平天下的好名声来。
提起崔老夫人,永文帝是心怀愧疚的,故而对于燕鸣歌的这般请求,他自然不会过多为难。
何况他意欲通过和亲一事,揪出到底是何人在朝中散布谣言,虽说已经有些眉目了,与淑妃的母家肃国公府脱不了干系,可肃国公是个老糊涂的,若没人在他跟前撺掇,永文帝是不信的。
这厢儿燕鸣歌从永文帝的行宫出来了,才没走几步远,就瞧见陆昀立在那棵槭树下,一树的火红胭脂色里,有道亮眼的雪青,如三月碧绿修竹,挺拔苍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陆昀前脚才走,见燕鸣歌留下来并未跟上,便隔着远远的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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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她来,他原先冷冰冰的神色才有所松动,一双深如寒渊的墨眸才算有了波澜。
依着他的性子,只怕又要气得勃然大怒,燕鸣歌冷冷的等着承受着他的怒意。
可他只是淡声道了句,“跟我走。
”
燕鸣歌下意识的问了句,“去哪?”
就见陆昀迈开修长的双腿快步疾走,冷不丁回头见她没有动作,正要不满,燕鸣歌便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
他牵来了两匹马,将那匹温顺的母马递给她后,自个则是踩着马镫上去扬长而去。
燕鸣歌的骑术在女郎中算是数一数二的,故而她也很快跟上,追着他远去。
瞧着这一前一后的身影,北朔使臣霍昆停下手里的弩,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
陆昀让马儿纵情的跑着,遇上一条涓涓细流才停,他翻身下马也不去管它。
等得燕鸣歌急停后,他却是缓步走来,踩着马镫与她同乘一骑。
许是叫马儿带着跑了一圈,他身上发了汗,清冽浓郁的雪松香中又夹杂着旁的味道,燕鸣歌被他坚实硬挺的胸膛抵着,只觉得打心底都觉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