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晕头转向的倒在了地上,陆昀这才罢手,眼中的怒意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燕鸣歌还是头一回见他直接在自己面前对人大打出手,何况这人不是旁人,是陆府三爷,他的小叔。
似乎瞧出她心底的疑虑,陆昀拉着燕鸣歌离开后,又慢声道了句,“不是所有的长辈都值得尊敬的。
若非祖母还在,二房三房指不定就要闹分家。
”
如今陆府长房、二房和三房虽未分府,却也用东门西门将三房分隔开的。
也只有每逢朔望两房小辈才会亲自来向老夫人请安。
这样厚颜无耻的长辈,一把年纪了竟对自个的外甥女藏着污秽心思,他陆昀不敬也罢。
他从前虽知三叔风流,三房后院的小妾纳了一门又一门,却只当是他自个的事,从不出手干涉。
可从他方才那话里,陆昀却是晓得,恐怕他新纳的那门小妾,与燕鸣歌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诚然保不齐是陆康他喝醉了酒,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可陆昀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底便觉得泛恶心。
他是这样想的,燕鸣歌又何尝不是,依稀记起来,似乎也就在重阳家宴上与这位三爷远远的见过一面,竟叫他起了这样的心思。
早知如此,当日她就该推脱不去的,也不该受三房的礼。
燕鸣歌将自个的心思嘟囔着说出来时,是一脸的嫌憎厌恶。
却见陆昀又反过来摸着她的头安慰道:“重阳家宴你出席露面,并非是你的错,你若这般想着,日后若是又出门赴宴,叫人瞧上了惹了朵烂桃花,岂不是又要怪自个了?”
燕鸣歌懵懵懂懂的,就见他又道:“就如同养育花房里的花一样,保护她的最好方式是让花儿尽情绽放盛开;世人保护女子的方式则是怜香惜玉。
”
这样的话是陆昀头一次与她说的,也是燕鸣歌生平第一回听到有男子对待女儿家,不刻薄偏见,而是公允客观的去评判。
不知怎的,燕鸣歌有些感动,回了婵娟院时,她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扯着陆昀的手摸了又摸。
陆昀抽出手将人抱在怀里,揉乱了她的发,又在她耳畔落下一句,“知道你舍不得我,今夜戌时,记得备热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