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转过头去，答非所问道：“瞎说什么呢，哪有？”
见她嘴硬还不承认，燕鸣歌轻轻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笑问道：“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都会眼神躲闪，手里绞着帕子。
”
就知道瞒不过她，素华懊恼的叹了口气，才试探地问道：“你说如果我身子好多了，父皇是不是就愿意让我下嫁北朔呢？”
啧，异想天开什么呢，燕鸣歌伸手敲她额头，“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想嫁他？除非霍使臣能够留在玉京入赘尚驸马。
”
当然这话也不过是无济于事的安慰罢了，燕鸣歌自然知晓霍昆的打算。
眼下情形瞧着倒像是和亲一事暂缓，圣上和霍昆达成合作，并不需要牺牲女人来维系两国盟约了，可这傻丫头还不知道，等着眼巴巴地跳进去呢。
霍昆也不与她说明缘由，连自个的身份都不告诉她，这些她们自己的事，燕鸣歌即便是知晓也不好说。
谁知素华却觉得这话有道理，她如醍醐灌顶般茅塞顿开，抚掌称快道：“是个好法子！”
燕鸣歌白了她一眼，正欲再劝，就见明华端着砚台款步走来。
一句小心还未说出口，她像是预料到燕鸣歌的心思，将端着的龙尾砚往外一泼，乌黑的墨汁尽数撒在素华的衣裙上。
她改主意了，原本这盛满了墨水的砚台是要丢到燕鸣歌身上的。
可见她有心护着素华那个病秧子，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好了。
站在一旁看戏的贵女皆是往后退了半步，起先五公主要笔墨纸砚时，她说既是写春联，阖该众人一起热闹才是。
故而她们瞧着五公主端着砚台往四公主和明惠郡主那边去了。
若是五公主要找明惠郡主的不痛快，她们还能帮衬着几句，可她明目张胆的向四公主使绊子，众女便心有戚戚不敢多言了。
毕竟四公主可不是那些在圣上跟前不得脸的公主，甚至可以说圣上对两位公主的偏宠就如手心手背一般。
神仙斗法，若叫无辜的她们舍了进去，便是不值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