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功夫,才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来人正是众人口中的蒋叔,他跛着一条腿,拄着棍子,颤颤巍巍的走来。
见他一脸防备,燕鸣歌上前缓声道:“蒋叔好,我们是蒋秀的朋友。
”
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蒋叔这才定睛细看,原来这小郎君竟是个女儿家。
又听她道出自家女儿的名姓,如此他心中戒备稍松,连忙将人请了进来。
见蒋叔忙前忙后想要寻个没有豁口的碗为人倒茶水时,燕鸣歌连忙上前,帮着接过那壶热水。
陆昀则是见他腿脚不便,更是扶着老人家坐下。
好一番寒暄过后,燕鸣歌踌躇一二,总算是像杜三郎递了个眼神。
如此,杜三郎这才将自己放在荷包里的字条递给他,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与他听。
蒋叔听他说自家女儿如今人在蒙戈丞相府时,惊恐万分问道:“这又是听谁说的,秀儿不是跟着女婿在富商老爷家做活吗?怎会去了北朔人府上?”
此地离玉阳关不远,北朔胡人和大宣人交杂而居,可即便如此,蒋叔心里却始终有一杆秤。
即便他在城里开了家铁匠铺子,为的是赚些北朔胡人的银钱,却从未忘记自己是大宣人的身份。
更遑论那位可是北朔的蒙戈丞相,虽说他也是大宣人,却是实打实的为胡人做事。
蒋叔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的望着那张字条。
尽管字迹模糊,写的很是潦草,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女儿的字。
听眼前这位杜兄弟说,女儿很不放心他,让他赶快回关内去。
当初出关奔赴塞外的理由,女儿不是不知道,可她既然会这般说,定然是遇着了什么大事。
只是杜三郎在蒙戈府上的时间并不长,他的心思又都放在四喜班班主身上,故而对那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并不了解,他回想了一二,到底是摇了摇头。
这时候到底是女儿家细心些,燕鸣歌依据他先前的描述,点了几句,“你先前说每回跟着秦班主去唱戏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