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夜风很冷,宁家管事举着火把仿佛塑像,直直地盯着家主被送上去的地方,只能看到一大片突起的黑色岩层,心里七上八下的。
家主上去已经一日一夜了,怎么还不下来?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没谈妥,家主被扣下了?!
当然,慌的可不止宁家管事,礼部随行官员,工部借出的工匠们,一个个都慌得不行,一日一夜了,宁侍郎怎么还不下来?
更重要的是,水囊都空了,带的干粮也都吃完了,方沙城的夜晚寂静,夜风呼啸……再这么空等下去,不是饿死渴死就是吓死。
风很大,越来越大,吹得沙尘起伏,每个人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有马的抱着马,赶牛的抱着牛,能躲车里的躲车里……风总能把每个人都吹得透心凉。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一座荒废的空城更让人心惊胆颤的?
正在这时,宁家管事听到上面有动静,甚至隐约能看到亮光,越来越亮,紧接着看到一架梯子正慢慢向下延伸……
忽啦啦一下,所有人都跟在管事的身后,踮脚挤肩地看。
直到梯子的底部稳稳地支撑在宽宽的砖石台阶上,身着大郸服饰的英俊少年,腰上系着绳索,顺着梯子走下来。
“宁侍郎身体不适,现在飞来医馆医治,某代为传话,宁家管事何在?”
宁家管事差点跪了,赶紧上前行礼:“管事请问宁侍郎安好。
”
为了安全起见,赵鸿身份仍然保密,所以只把对讲机放到管事耳边:“对讲机已到位,宁侍郎可以说话。
”
“管事,某是宁侍郎,不要行礼,听某吩咐。
”
宁家管事真的跪了,这是什么神仙物件,恭敬地捧着对讲机,双手止不住发颤:“是,主君,您说……”
“飞来医馆守门人放下的移动楼非常结实,你带人把十六箱国礼全都送到飞来医馆西门,守门人会接收。
”
对讲机的声音很清晰,震撼着下面的每一个人。
“是!主君!”
宁家管事一挥手,立刻就有人把箱笼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