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墙内早已疾风骤雨。
就在晋王要杀第三名御史时,前内侍官高声禀报:“启禀晋王殿下,魏国公求见。
”
伏在地上的官员们浑身一颤,视线齐刷刷地望着远处的宫门,心里的不安并未减少。
魏国公久未露面,他一出现,别说晋王殿下,就连先帝都是要亲自出迎的;只要他愿意,可以出现在长信宫的任何地方,后宫除外。
所以,哪怕没有晋王的应允,魏国公也站到了后宫外。
魏国公的出现,意味着警示,而这种警示远比御史们的抗议有效得多。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晋王殿下并未立刻出迎,而是让众人等了足足半个时辰才一身素衣地出来,迎着阳光,视线先扫过跪了满地的众人,最后才落在等在宫门边的魏国公身上。
明媚了多日的天空,起初云很白,但很快越来越越多,又大又厚重的云遮蔽阳光,也阻隔了温暖,风一阵阵地刮,越来越冷。
阴影将魏国公和宫门笼罩成灰色,无论他布满皱纹的脸庞、勉强算得上清明的双眼,以及靠手杖的支撑才能挺直的腰背,由内而外散发着令人婉惜的衰老。
当年那个纵横沙场、令敌军闻风丧胆,只用一个月时间就击退敌军、收复十一州的魏晁,虎背熊腰的大将军,如今也拄着手杖才能站稳,实在令人唏嘘。
“见过魏国公。
”晋王生得非常好看,一身素衣更是衬得出众惹眼,仿佛自带阳光,外形越出众,视线越令人心惊胆寒。
跪在地上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叹,是的,晋王只是说“见过魏国公”却没让他进来,如此傲慢无礼,实在令人震惊。
魏国公倒也在不在意:“晋王殿下,听说方沙城的祭坛顶飞落一座无名建筑,这可是前所未闻的大事,小老儿前日派人去方沙城转悠了一圈,说是处处神奇。
”
“不知晋王殿下了解多少?”
晋王忽然伸手:“信来。
”
一旁的内侍赶紧捧着信盒递过来,却不知道是直接给盒子、还是把盒子打开,只是极短的犹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