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新禾,对不住,我另有了喜欢的人。
”
梁新禾少女时期很爱看亦舒的书,她记得有一本《绝对是个梦》里头女主的老公跟他坦白有了另外有人的时候,女主双手发颤。
“不过她是一个出来做事的人,平时已经练得刀枪不入,越遇大事,越是不动色声,无论如何,不可让敌人知道练门所在,也不可露出伤重楚痛的样子,免得敌人穷追猛打。
”
这一句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条件反射就记起来了。
于是她全程一声不发。
果然像书里说的那样,她一言不发,对方摸不准情况,也不好太过分。
周宴只说:“其实刚开始没多久,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
”
“新禾,让我想想。
”
想什么?
她出轨有了别人,还要想
“新禾,我现在很乱,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你让我好好想想。
”
真是奇耻大辱。
凭什么要她来做决定?
她还有脸?
现在还有脸说她狠心?
小雨淅淅沥沥,渐渐变大,梁新禾无知无觉地站在了门口的楼梯,雨水从屋檐落下,落在她的额发上,一滴两滴,又冷又痛。
她眨眨发酸的眼,那雨好似也飞入她的眼里,视野模糊了起来。
哭,她不会哭的。
她的眼泪已经在母亲逝世时流干了。
哪怕是周宴,她也不会为她哭。
她强力咽下喉咙间的酸楚,侧一侧身,这时她先看见湿透了一截湿透的裤脚,没被沾湿的地方是浅灰色,与湿透的灰蓝色形成了对比。
她往上一瞧,不知道身侧不远处站了一个女人。
梁新禾站在外沿的台阶,而女人是站在靠墙的那处。
女人她略高一点,穿着单薄的白色的圆领衬衫,浅灰色的西装裤,一双白色的皮鞋掩盖在湿透一截的裤脚里,只冒出一点点尖。
长发松松地扎着,几缕发丝黏在鹅白的脸颊,也落在她颈侧的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