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顾淮说,“这房间是我订的,我不能来?”
林思渡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反驳,静静地垂下眼睛,不和顾淮正面冲突,只是做无声的对抗。
“那么有本事,跟我一板一眼的,被人关小房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大声点呼救呢?”顾淮讥讽。
林思渡背对着光源,五官都藏在阴影里,声音如霜雪飘落,一字一顿:“对不起。
”
“得了吧。
”顾淮嘲道,“今天的事跟你没关系,顾老板不扣你工资,也不打你的小报告,是金向荣那孙子自己吃了亏,不敢正面找我报复,就找上了你。
”
林思渡微怔,细想当时的情况,好像的确如顾淮所说,不是简单的馆内工作失误。
难怪顾淮刚才回去的时候发了那么大的火。
他刚内心柔软了一瞬间,又听见顾淮抬高了的声音:“长得那么招人,身体素质还那么差,你保护得了自己吗?”
林思渡不喜欢他这么直白地说话,刚刚平和点的脸色又冷清了回去:“你可以不用管我。
”
“是,我不管你,你今天就要在那个小房子里待一个晚上。
”顾淮说,“林老师要是喜欢被关房间里,我给你挑个漂亮点的。
”
林思渡刚刚在小房间里因为头晕出了点冷汗,发尾是湿的,衣服也黏在后背上,顾淮今晚跟个炮仗似的轰得他有点耳鸣,他揉了下眉心,主观上屏蔽了顾淮,半跪在地上,一手抵着嘴唇咳嗽,一手从行李箱里找件能换的衣服。
他做这些的时候,顾淮就在他背后看着,冷汗把他的白衬衫浸得半湿,单薄的肩胛骨像坚韧和脆弱并具的蝶翼展开,身体上的不适缓和了他的冷淡,让他看起来像是个闹脾气的小孩。
林思渡站起来,在原地等待眼前的昏暗和噪点消失,刚迈出一步,双手反撑桌子站着的顾淮抬了一条长腿,鞋跟挡在了他脚踝的位置,撞得他骨头一阵酸麻。
“去哪里?”顾淮懒散地问。
“洗澡。
”林思渡说,“难受。
”
“回来。
”顾淮说。
“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