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让川正喝矿泉水,闻言差点没呛死。
她在主屋小楼二楼书房,一盏小台灯照在桌上,键盘上水滴闪闪发亮。
银清坐在她身边,看她慌慌张张把叫笔记本电脑的东西倒扣过来,用纸巾迅速擦干喷溅上去的水,他默默给她扯纸巾擦去桌子上其余的水。
岑让川觉得自己已经很老司机了,遇上银清这种不知道是天然还是腹黑的角色,仍然不够格。
“你把附上愿望的东西写好纸条裹紧,放进小盒子里,埋在树下过一晚上再挖出来就可以用了。
”银清低落道,“我今天买的东西,你要是觉得没用,就退掉吧。
”
说完,他起身,从窗户钻出,眨眼间不见踪影。
没了他,岑让川正好能把网店重新搞起来。
她曾经在工作的时候为了多赚点钱,经常拿不值钱的边角料雕刻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放网上卖,生意还算不错。
后来被前老板刘庆远看到,以她工作不饱和为由取消了午休一小时。
一边用保守派的目光批得她一文不值,一边拿她的作品机雕量产售卖。
学玉雕的环境老思想充斥在界内,没有辞职一说。
普遍认为,学徒在师傅手下学习三年,才能真正出师。
说好听点是学习,说难听点就是当黑奴白打工。
岑让川机灵,偷师半年学来的技巧经过自己融会贯通,才一年已经学到精髓,兴致冲冲地和玉雕老板商量把三千块工资往上提一提。
刘庆远当时就不乐意了,叼着烟,厚重的嘴唇里吐出烟圈,就跟茶盘里癞ha蟆茶宠喷干冰似的,连鼻孔都往外冒烟。
他欺负她当时年纪小还是个女孩,装作语重心长说:“让川啊,不是公司不愿意给你涨工资,是你还差点火候。
你只要好好学,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这不,再过段时间会有比赛,你专心学,到时候你也会参赛。
你就是公司未来新星,等公司起来了,你也能成为元老不是。
我相信全体员工们一起努力,未来绝对有前景。
当然,也会体现在你的工资里。
”
说完最后一句,刘庆远意味深长地给她一杯茶,嘱咐她好好干。
俨然一副要把她培养成玉雕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