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小银刀,动作利索的将煎包分成几小块。
凤酌夹起点,左看右看,像才想起什么似得,偏头眉目稚气懵懂地问凤一天,“家主,数日前,三儿的师父凤宁清跟三儿说,她心慕个男子,但那男子得陇望蜀,得了三儿师父全心的欢喜,竟还对三儿师父说,心慕于三儿,想要效仿古朝,来个娥皇女英,三儿觉得,这怎的和女学先生教导的不一样呢?”
凤一天神色已经冷了,他目光锐利如电,盯着凤酌,浑身就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势来。
就是凤缺,也是停了动作,他眉头一皱,就越发的冰冷了。
凤酌视若无睹,她继续说,“女学先生有言,一日为师,终日为父,是以,三儿当师父如亲母,如若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那与母女以色侍一男,有何区别,先生说,这是乱人伦,要被浸猪笼,死了都要沦为畜生。
”
凤一天几乎是咬着牙回道,“是,先生说的很对!”
凤酌笑了,她放下竹箸,赞赏地拍了下手,一双眸子纯澈无比的望着凤一天道,“其实要三儿说,还是这男子可恶,贪心不足,朝三暮四,简直就是个贱人!”
“啪”的轻响,凤一天手里的竹箸断了。
“既然是贱人,哪里能让贱人有好日子过呢,三儿觉得,这等贱人,再犯到三儿面前,三儿为了维护咱们凤家姑娘的名声,必须要将贱人给打杀了去!”凤酌说的义正言辞,完事,还眨了眨眼,问询道,“家主,不知三儿行事还妥当?”
凤一天要如何说?他哪里听不出来凤酌指桑骂槐,说的就是他那长子凤修玉!
“哼,”凤缺冷冰冰的出声,他转头看着凤一天,“再遇这样的下流坯子,你只管来与家主说道,家主定会给你公道。
”
却是一句话,就将凤一天的后路给断了,那一瞬间,他忽的就心生了疲惫出来,对凤修玉,枉他足智多谋了一世,却养了这么一个货色。
可他还是不得不道,“是,五长老说的对,但有委屈,都能来主院与我说。
”
凤酌笑弯了眸子,她起身给凤一天夹了菜,“三儿现在觉得,家中有严父,约莫就和家主一样,多叫人孺慕呢。
”
从凤酌开始说起那事,就一直不甚有表情的楼逆,这当也附和道,“从前小子娘亲在时,也是这般和说的,家有严父,方能心生敬畏。
”
凤一天第一次觉得,这两人不该一道,一个能言善道,手段了得,一个拳脚厉害,直接果断,再没有比这两人更适合的补益了,连坑起人来,也是一套接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