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了他一眼,扬起小而尖的下颌,骄傲如斯的同样应允道,“无论是你此时微末,亦或日后势大,你总也是为师徒弟,是以,有为师一日在,便能护你一日,直至……”
说道这,她忽的想起上辈子他纵横安城,无人能及的风采来,约摸到那地步,他也就不再需要她的回护,故而
“你不需要方止。
”
她不太擅表露自己的心绪,更多的时候,诸多的着想,被人误会,也从不解释,所以,她从来都是做的多,说道的少。
这样的话,很可能她也就说这么一次,越加往后,她只会默默无言的守护,就像一早就与凤一天胡搅蛮缠,按她的性子,那般几句话,就已经用尽了她的耐心,也就是事关他,她才有所转圜,愿意多有迁就。
楼逆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他与凤宁清最大的不同,便是对于凤酌的好心,从来都知晓的一清二楚,如此才越加明白珍惜。
“弟子哪里会不需要?就算弟子日后势大,可也要小师父日夜督着,如若不然,弟子肯定会做错事,指不定还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暴虐之徒,被世人唾骂。
”他说的可怜,眨着凤眼,眼睑小黑痣一隐一现,做足了无辜的作派。
即便晓得楼逆是故意,可凤酌对他就是少见的心软,她点点头,算是应了。
一直垂头跟两人后面的嫿峥,可是将楼逆那话听的清清楚楚。
她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少年背影,即便还不是天下至尊,可那背影已经带出戾气十足的威慑来。
她知道的至尊楼逆,可不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暴虐之徒!史官曾言,此帝,有大功,亦有大过,功过参半,当受赏,也当受唾骂!
嫿峥的目光再次落到凤酌身上,原本她以为凤三姑娘,虽为楼逆师长,可往后的无数年,根本就不曾出现过此人,故而,如足轻重。
可亲眼所见楼逆对凤酌的上心,她便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不管嫿峥心头是如何的复杂,凤酌和楼逆两人一回桃夭阁就去了书房,凤酌练字,楼逆雕玉,整个书房静谧无声,可却和谐非常。
半个时辰后,嫿峥送了茶水进去,楼逆见凤酌练字的认真,他边悄然出了书房,对随后出来的嫿峥吩咐道,“西苑和桃夭阁的关系,可是清楚明白?”
嫿峥垂着看着自己绣鞋脚尖,应道,“是,婢子都打听清楚了。
”
楼逆满意地点点头,“眼下交由你一件事。
”
嫿峥屈膝行礼,“请公子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