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护凤酌,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凤修玉额头冒冷汗,他捻起袖子,擦了擦,才颤颤兢兢地道,“这是元瑶提的,并不是我本意。
”
凤缺收回目光,他看着自己的修长指尖,对凤一天不带表情的道,“家主,凤三是个不错的苗子,这样的凤家子弟,不该毁在一些不是东西的东西手里,且……”
他语气顿了顿,抬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凤一天,“龙溪之时,我便欲收她到门下,她虽不愿,可在我眼中,那便是半个弟子无异。
”
撂下这句让凤一天吃惊不已的话,凤缺起身,微拂长袖,一手背身后,一手搁腹间,带着股让人发颤的冷气走了。
楼逆垂眸盯着手里的茶盏,温热的茶水倒影出他那俊美的面貌,手一动,就晃荡不清,凤缺的意思他一直都明白,可也不表示,他就真的任其为之,师父么,还是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凤一天眉目有疲惫,这件事关系到白凤两家的联姻,出不得一点纰漏,他原本是想将楼逆给一并拉下水,也好给白家一个交代,可他还是低估了楼逆的手段,也高估了自己儿子的脑子。
“回禀家主,”凤宁清幽幽然开口,她声音带着婉约的忧伤,可偶尔看着凤修玉的目光仍深情不减,“请家主成全宁清,与酌姐儿断绝师徒关系。
”
说着,她就又要哭出来。
凤一天皱眉望着她,“你可知,断绝师徒关系意味着什么?”
“宁清明白,”凤宁清凄楚一笑,她为了一个男人,一段感情,像是飞蛾扑火,粉身碎骨了,也还是不愿放弃,即便肚中有了个孩子,在她看来,那也是为了搏的凤修玉的喜爱而已,“断绝了师徒关系,宁清便于酌姐儿毫无瓜葛,这样,我与人侍妾的名声,也坏不到酌姐儿头上。
”
凤一天抿唇不语,他手指一屈,就一下又一下地叩着案几。
楼逆放下茶盏,笑着对凤宁清道,“师公说的什么话,师父是不会同意的,是以,师公勿要再拿这事叨扰家主……”
然,楼逆话还未完,凤宁清忽的失态喊道,“不,一定要断绝!”
那模样,哪里是怕名声不好连累了凤酌,分明是担心凤酌宁可死,也不愿她与人侍妾。
这可是拦人姻缘,多大的罪孽呢。
楼逆沉默,连他这样耐心十足的,也是看不下去了,无怪乎师父那般不待见这人,他也挺为师父委屈。
凤一天心头也是有恼怒的,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凤修玉,怒骂道,“蠢货,你自己拿个章程出来理了这官司,若是白家二姑娘有半句怨言,我非扒了你的皮!”估亚序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