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必要的清水钵、细棉布、毫笔,旁的却是再无,便是连刻刀都要玉雕师自个备下。
司仪眼见时辰差不多,正待要差人将场中围了,免得扰玉雕师烦心,这当老远有人在喊。
“慢着!”
却是起先那周鸣远远跑来,他身后还跟着那两练家子,脸上兴许是涂抹了药膏,虽有红肿,可总归皮肉没被烫烂,这会他挤进场来,从怀里掏出玉牌,在小厮面前一晃,就冲进场内。
此刻的周鸣,脸面有肿,将一双眼睛都挤的来看不见了,还红通通的,就和煮熟的虾子一样,可能是疼的,他遂扳着脸,不能有多余神色,端的是十分狼狈。
他自然也是看到了楼逆,阴狠和与怨毒从他脸上一闪而逝。
楼逆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算看到了也不认识,他摩挲着手上刻刀,气度悠然地立在那,就那皮相,就已是所有玉雕师中最为出色的,年纪也是最小的,惹的周围看热闹的姑娘妇人频繁望过去,窃窃私语。
二十位玉雕师尽数?了,司仪一拍手,当即就有二十名姿色妍丽的婢女双手捧着托盘鱼贯而入,那托盘上海用绸缎掩盖,半点都瞧不出其中是何玉。
“择玉。
”司仪提着嗓音大喊了声。
择玉这节,却也是十分有意思的,那等婢女都是十六七的粉嫩年纪,娇娇柔柔,又貌美的很,谁看了都会心猿意马,故而每年在这当上,有诸多的玉雕师在这栽跟头。
声色犬马,色占其二,纵使有女子成为玉雕师,那也是少之又少,光是练那一手的雕工,就要粗了手去,哪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会愿意。
故而这些男子玉雕师,如今瞅着了美人,择玉之时,便尽挑长的好看的婢女手里接玉。
今年比斗的玉雕师更多,此等情形更甚,就见司仪话音一落,立马就有玉雕师失态的上前,腆着个笑脸,当先择了玉,这先下手也有先下手的好处,能挑选玉石的机会多些。
楼逆并未争抢,他等大多数的人都挑选了之后,这才慢吞吞地上前,选了离自己最近的那婢女,接过托盘就回了案几边,那等婢女见楼逆皮相出色,又是年纪轻轻,故而诸多都红了羞涩起来。
而楼逆熟视无睹,在他眼里么,这些人长的是何模样,都无区别,他那点的心思,仿佛尽数在凤酌身上花尽了,对旁人却是半点不开窍。
“揭玉!”司仪又唱道。
这当,玉雕师才心有忐忑的揭了面前托盘上盖着的绸子,让底下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