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次间因放了凝星珠,无需点烛。
柔和暖黄的光芒,如轻纱般洒落,将?二人?笼罩其中。
尽管光线柔和,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十分紧迫。
谢漼的身上散着点点冷意:“真儿?可?知,我这一去陇州,归期是何夕?”
寻真就摇摇头。
谢漼道:“我此去陇州,只?为解当地旱情。
”
“现陇州呈奏,万顷田禾俱遭灾厄,水源几近枯竭。
”
“如此情形,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然而,奏报或有隐瞒,若旱情更严重,我恐滞留数年。
”
“二三年,甚至更久。
”
谢漼看着她,放缓了语速:“真儿?,已?知详情,你心意是否如初?”
谢漼这么说,好像在给她最后的机会?。
可?是……
寻真面露难色。
那?为难的样子,似面临何等艰难的抉择,仿佛被天大的难题困住了。
谢漼当然瞧见了。
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寻真对上谢漼的目光,又很快移开。
目光焦虑地朝着门口望去。
室内极静。
二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谢漼的呼吸声沉稳而悠长。
寻真的却有些乱了。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窗边缓缓经过,而后停在了门前。
听那?脚步声,想必是月兰她们前来添热茶。
寻真望着门口。
月兰正要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