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窥视的羞赧与甜蜜交织,沈湛如玉的脸庞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怪异又可爱。
宋婉笑着拿帕子给他擦着唇边的糖渍,一下一下,温柔又耐心。
“好啦,只许吃这一口。
”宋婉道,收起帕子,舔了舔自己刚才蹭到他唇边糖渍的手,“剩下的我吃啦!”
沈湛瞳孔震颤,惊愕地看着她,她的手纤细白嫩,指尖微微发红……唇舌也是。
……她自然地把触碰过他的手放进嘴里,还舔了舔。
她曾与他唇齿交缠,他知道她的滋味,可她当着他的面,那样湿润娇嫩的唇,难以忽视。
沈湛呆楞在原地,身体和心,都汹涌难耐。
又是这样,自那次中了迷情香之后,身体就总这样,有时是在朦胧的清晨,有时是午夜梦回之际。
他控制不了自己去想她,就像控制不了身体自己就这样了……
他给她找了理由,她尚在孝期,所以那次才用手。
可有那一次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纾解不了,也不愿意承认竟等待第二次到来。
在他涨红着脸狼狈不堪时,宋婉撩起眼皮饶有兴致地瞧了他一会儿。
她把还冒着热气的醉蟹橙放进食盒里,唇角浅浅勾起,转身边走边说:“珩澜,晚安啦。
”
*
沈湛沐浴过后,回到了居室,暗卫已在那等候。
“想个法子,把那批药的事做实。
”沈湛领口微敞,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神情却疲惫,“就推在白家二房嫁祸大房上吧。
”
“世子,白家曾是皇商,咱们这两年军需开支有一半都靠白家……”暗卫犹豫道,“世子若是不想让宋姑娘知道她娘的死因,有其他的法子。
何况宋姑娘不会知道的!”
沈湛烦躁地将瓶中药丸往嘴里灌了几颗,四肢百骸又冷又痛才稍好些。
他沉默片刻,“好,做干净。
”
一想到宋婉苦苦索求的真相就是他麾下的人办事不力造成的,就心里发慌,只能说服自己所行之事是大事,倾轧之下难免卷入一些如草芥之人。
“属下明白。
”暗卫颔首道,“世子何时上麓山检阅?营地里的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
”
“再等等,不急。
”沈湛看着暗卫,仍旧是冷恹淡漠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头一颤,“金匮李家一百二十九口,你做的很干净。
”
一百多口人都死于山匪下山劫富济贫,官府剿灭麓山上的山匪。
实在是干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