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姿姿夫妻俩去了乡下表演,通讯中断,半个月后便回到了千里外的霜山。
于是严家苦苦沿着原来那条线寻找无果,这一分离就是二十年。
奶奶回来时,郁南已经丢了。
她这二十年不断自责,若是不在寺里吃斋,而是早一点将开过光的吊坠送回来给郁南戴上,那么这件事可能就不会发生。
“封建迷信要不得。
”爷爷拉着奶奶的手,“你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加加这不还是回来了?”
郁南怔怔地,灯光打在他脸上,粉雕玉琢。
陪伴了奶奶一会儿,爷爷拿来相薄,带着老花镜翻照片给郁南看。
郁南小时候的只有一张,眼睛还不大睁得开,包在襁褓里,抱着他的是一位美丽温婉的女人。
即使她未看向镜头,也能察觉她惊人的美貌。
他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
这也是他的母亲。
生下他,然后失去他,郁郁而终的母亲。
她本质上对他爱,和郁姿姿没有任何区别,很难说谁更爱他一点。
佣人走进来,附耳对爷爷说了什么。
爷爷脸色肃穆:“让他们走。
”
*
下午,郁南走时,是严思危开车送他的。
爷爷依依不舍,连连叮嘱,以后要是愿意的话就来看看他们。
院子里停着另一辆车,玻璃关得严严实实,里面像是有人。
严思危说:“那是父亲。
”
郁南吓了一跳:“我、我……”
严思危淡淡地说:“父亲听说你来了,想看你,但是爷爷不准他下车说怕吓到你。
他又舍不得走,就只好留在车上远远地看一眼了。
”
郁南:“……”
他想起上次严思危带严思尼来道歉的严厉,心想,严家的规矩真的很森严,连一家之主也不可以反驳长辈。
和他们郁家完全不同。
郁家民主开放,只要不违背道德不犯大错,每个人都可以自由选择生活方式。
郁南今天受到的冲击很大。
严思危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昨天那个电话让郁南还在介意。
“抱歉。
”严思危说,“我昨天说得有些过分,你和宫丞的事”
“谢谢你告诉我。
”郁南打断了他。
严思危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