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直忘不掉的那张脸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一点兴奋和青涩,提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站在门口唤自己。
“展邛哥哥。
”
还是记忆力那个少年,连声调都一点没变。
展邛按下自己兴奋的有点发抖的右手,用安静沉稳的语气不软不硬的回答着。
“小昭也大了,以后叫展邛就好。
”
顾延昭是从大三开始真正和展邛确定关系的,但这段关系说起来确是顾延昭先主动的。
展邛太聪明,似乎他这一辈子都没主动追求过什么,他总是能把所有的条件铺设好,然后让对方觉得非自己不可,于是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说到当年展邛上华大也是华大的副校长专程来到家里游说。
他是一个极耐心的捕猎者,但他捕猎的过程根本不见血光。
他只是铺下天罗地网,引导着“被捕食者”一步一步走进来,然后再由他慢条斯理的收网。
他安安静静的等了小昭六年,他还可以耐心的等下去。
顾延昭反应过来之后曾经非常不满,每一次展邛无奈只能把人抱过来揉揉脑袋,告诉他这叫“被动式追求。
”
这一直让顾延昭气结。
因为算起来,自己在感情路上一直是主动的一方。
不论是展邛还是陈正平。
这两人一个是太聪明,一个是不在乎。
而自己主动后的结果现在看来,往往都不太好。
顾延昭的嘴就是展邛给养刁的。
展邛上班的研究所离住处很近,能够天天回家做饭。
华大校园很漂亮,尤其是夜晚,树木茂密的不见天日。
建筑物基本是百年的古楼,红砖绿瓦下飘着几团被树丛掩的已经快看不见的白光。
展邛一般晚上都会去图书馆或者教学楼把顾延昭接回来,两个人要么在竹林小道里散步,要么去江边吃露天烧烤。
毕竟也从小习惯了和展邛在一起,倒也不觉得这样有多亲密。
从江边的北门到住处有着长长的一条路,路边种满了千层按,顾延昭喜欢绕着八字形在这些千层按之间转来转去。
而在那时候,那条路看起来是那么长,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展邛,从记事起他就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他先成为了自己的习惯,而后才成为自己的爱人。
父母不在国内,展邛便成了顾延昭分享一切心情的人,在展邛面前,他连白纸都不是,他就是一块透明的玻璃。
大多数人都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