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衬出里面暗灰色的羊毛衫,展邛的头发变短了,把脸整个的露了出来,却显得更加成熟和一点点沧桑。
虽然面前这个才是曾经带给自己最大伤害的人,但这两年的委屈,一到了展邛这个始作俑者面前,却还是喉咙发酸眼睛发胀,条件反射的像向小时候一样拽着对方的衣领,把快要逼出来的眼泪悄悄的蹭上去。
当这种依赖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能改变的或许只有时间。
顾延昭刚刚从解剖室里面出来,来时候穿的呢子大衣下车的时候溅脏了。
顾延昭在薄的西装外套和脏掉了的呢子大衣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了陈队长那里把他那件警用长款棉大衣偷出来直接罩在白大褂外面就来见了展邛。
还没到下班时间,酒店的沿街咖啡厅人非常少。
顾延昭克制了一下自己见到展邛的情绪,向对方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
“展邛。
”
“小昭。
”
还是两年前的称呼,还是两年前的人,却早已不是两年前的心情。
问过近况之后再就相对无言,但展邛确实不是无缘无故回国,也不是无缘无故来看他的。
顾延昭也有耳闻这两年展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也许展邛这次是终于凑了一个比较闲的时段飞回来,希望在父亲身体还过得去的时候和虞乔完婚。
果不其然,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展邛从包里掏出了一张请柬。
酒红色的请柬样式很简单,却又很大气,顾延昭接过来,拨开描着黑边的卡纸。
这份请柬做的很有心,连印刷的字体都是展父用毛笔写好然后印上去的,展父在首都也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可见老人家对展邛的婚事有多上心。
送呈顾延昭陈正平台启,谨订于201x年公历3月7日(星期六),为展邛虞乔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宴。
恭请光临
敬邀
顾延昭看到陈正平的名字也在邀请之列不由嗤笑,展邛是何等聪明的一个人,他若是想知道什么,想关心谁,那真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不动声色的把请柬收起来。
礼貌的撂下一句“我会跟他商量的。
”顾延昭准备走人。
堪堪站起却突然被对方按住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