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昭感觉正在换挡的右手被一个熟悉的温度覆盖,他反手握住陈正平的手,有些想哭。
“正平,我说真的。
”顾延昭叹气,“就算你再也回不来了,就算、就算你出事,而我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我也会等。
”顾延昭停顿了一下。
“你只要知道这个就好。
”
他转过头去看,陈正平又似乎疲惫的转过了头去闭上了眼睛。
顾延昭替他拉上了遮光板,但也就是在他看不到的那一个瞬间。
一滴眼泪从陈正平的隐忍紧闭的眼中滑落,滴在了更加隐蔽的阴影里。
顾延昭攒了这几年的年假这次算是一次性休了个痛快。
保密期过了便允许探视,这种失而复得的幸福本来就不是常人都会经历,想着是照顾陈正平这个事实也让他每天都特别精神的煲汤弄饭,每天笑眯眯的往医院跑,知道的人知道他是去陪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约会。
那可不就是去约会,天天能见,每时每分能够待在一起,周围的床帘一拉,还时不时偷亲一个。
陈正平身体好的时候自己还打不过他,可现在,他是想怎么反制就怎么反制。
但陈队终究是陈队,暂时使不上劲就开始耍流氓,打不过他就亲他抱他,总之不惜使用一起手段放倒对手……这可比约会好多了。
陪床本身是一件挺累挺痛苦的事儿,可放在顾延昭那儿,把他乐的什么似的。
隔壁床的老将军净夸顾延昭心思认真又慎密,性格还好。
琢磨了半个月就想把自己刚毕业的孙女介绍给他,陈正平本来不知道,结果有一次不小心给听到了,第二天就冷着一张脸要出院。
顾延昭紧哄慢哄才把人留住了,第二天赶紧去跟老将军表态度,说自己已经结婚了。
陈正平摸着贴身放了四个多月的婚戒心中忧虑甚重,谁让他的顾医生太招人了。
整整在医院又躺了两个星期,陈正平觉得自己快长蘑菇了。
好不容易能出院了,高检那边又催着顾延昭去上班。
临上班的前一个晚上,明明已经说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