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间产生一种错觉,就是这些东西是很轻的。
归雪间:“……”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他也没比于怀鹤矮很多吧。
枪和锏都太沉,归雪间想从于怀鹤手中接过来,试了试后还是放弃了。
唯独刀轻一些,似乎在归雪间的能力范围内。
归雪间握住刀柄,似乎比上次的剑还要重,他力气不够,仅仅是这样还算勉强,想要真正拿起来,就不太握得住了。
刀直直往下坠
老实说,归雪间没有担心,因为于怀鹤就在他身边。
果然,于怀鹤捏着自己的手腕,反手握住了刀柄,制止了一场惨剧。
归雪间抬起头,于怀鹤眼眸很深,他乖乖松开手,将刀交了过去。
又想,自己可能真的要告别武器了。
于怀鹤放下刀,又伸出手。
归雪间歪着脑袋:“?”
他的手上已经没有东西了。
夜风中,归雪间莫名瑟缩了一下,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搁在于怀鹤的掌心。
这是两只截然不同的手,大小,肤色,骨节的形状,对比分明。
归雪间的手纤长,雪白,指甲圆润,可能是因为刚刚握着刀柄太过用力,指节泛了点红。
归雪间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背抵着于怀鹤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我在想,自己能用什么样的武器。
”
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的指尖,很脆弱的一点白:“你不适合练这些,总是要吃苦的。
”
并不是评价,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归雪间似乎明白了于怀鹤的意思。
他提不动刀,握不住剑,修行武器要吃苦,他身体孱弱,很难做到。
其实是有的,不用吃苦,现在就可以用的武器。
对于见白峰上的魔器,归雪间很想吃,又不能吃。
如果他半夜出门,会被眼前这个人发现吗?
于怀鹤住在旁边的房间,每天等他睡了才离开,且五感过于敏锐,自己闹出的动静被察觉到的可能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