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于怀鹤本人好像毫不在意。
最后,归雪间问:“有区别吗?”
于怀鹤半垂着眼,他的目光落在归雪间的眉眼间:“有。
你可以慢慢想。
”
这个人好像真的很尊重自己的意见一样。
但在保护自己这件事上,于怀鹤一直很一意孤行。
终于,归雪间放弃了抵抗,他又一次改变了于怀鹤的命运:“嗯。
”
他不会问于怀鹤会不会后悔这样没有意义的话,在这个夜晚,在自己醒来之前,于怀鹤已经做出了决定。
归雪间不需要改变,不必失去保护自己的手段,只要再次接受于怀鹤的保护就可以。
归雪间缓慢地眨了下眼,有点迟疑地问:“你……不怕我做坏事吗?”
魔修总是作恶多端,为世人所不容的。
于怀鹤瞥了他一眼,问:“归雪间,你吃人吗?”
归雪间:“……不吃。
”
他连血都害怕,怎么吃人?
于怀鹤说:“那你做过的最大坏事就是骗人。
”
归雪间:“。
”
骗的最多的还是于怀鹤。
因为于怀鹤总是看着他,发觉他骗人的蛛丝马迹,所以成为归雪间所做坏事的最大受害者。
至于那些死掉的魔族和魔修,都是罪有应得,不能算作受害者。
见归雪间一副不是很相认的样子,于怀鹤开口道:“裙子是不小心穿的吗?”
归雪间头皮发麻,瞪圆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又扯到了这件事上。
他很不想提。
而审问已经结束,归雪间重新获得了自由,他的上半身沿着床头一点一点往下滑,又躺回了床上。
隔着被子,归雪间不怎么用力地推了于怀鹤一下:“出秘境后你睡了么?”
于怀鹤轻轻摇头。
不用这个人回答,归雪间也能猜出来。
秘境坍塌是一件大事,又有邪修用祲秽阵行献祭之术,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失察。
许成非死时,只有自己和于怀鹤在场。
自己是睡了,于怀鹤估计被秘境外的各大长老以及书院的先生们追问到现在。
于怀鹤的影子完全笼罩住了归雪间的脸,他说:“回了些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