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机的父亲可能会评头论足一句。
但如果是他,我爸肯定什么都不敢说。
”他顿了顿,咧开嘴笑了起来,“那可是程羽西。
”
堂哥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会帮你们查查看从别府到阿苏的小火车有没有票。
”
“谢谢哥!”吕知行故意夹起了嗓子乖巧地喊了一声。
吕云和对他故作轻松的撒娇无动于衷,他思忖了一小段时间,似乎是犹豫了,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爱他吗?”
吕知行的手倏地捏紧了手机的机身,因为太过用力指尖都发了疼。
他在昏暗的走廊很深地吸了口气,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苦笑。
他想了很久,举起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眼睛。
“哥,我……不敢。
”
因为有吕云和开车带着他们去,时间变得很自由。
他们慢悠悠地睡到了自然醒。
在酒店里吃自助餐早餐时,程羽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吕知行:“你哥最近不是在处对象吗?他从之前的事情里走出来了吗?”
吕知行嚼着一块煎得干巴巴的培根,冷哼了一声:“他啊,他对象处个不停。
但凡来个人,长得有那么一丁点像他的那位白月光,他就会去追人家。
跟集邮似的。
吕云和这人大概是有毒,他追到的对象全都爱他爱得要生要死。
当那些人知道自己只是白月光替身的时候,一个个气得大喊‘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啦!’然后就会跟他分手。
”
培根又咸又干,吕知行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昨天说的那个董可艺你还记得吧,那姑娘的哥就跟我哥处过,分手的时候给人气得上蹿下跳。
差点闹到两家的家长面前。
这一闹搞不好生意都要谈崩。
”
坐在对面的程羽西定定望着吕知行的脸,听得一愣又一愣。
他举着叉子的手很久都没有动,叉子上的荷包蛋掉到了盘子上。
程羽西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搜肠刮肚出一点刻薄的评价:“你们豪门之间玩的可真脏!”
吕知行笑了起来,撕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吧。
客观来说,除了谈恋爱的执念太深之外,吕云和这人还挺好的。
谁知道他这次的新欢能坚持多久呢?也许他就不应该去找对象,应该找心理医生。
”
“你呢?”程羽西忽然问道,他垂着脑袋没有看吕知行,手抓着叉子随意地戳着盘子上的荷包蛋,“你喜欢的人要是死了,你会不停地找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