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那些本就是他该做到的,他没有做到本来就是不对的,现在却怪你不体谅他。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他故意偷换概念只为了说你自私,他大概没意识到自己在偷换概念,没意识到他自己才是那个自私的人,一个人随意评判别人的时候往往是在评判自己。
”
胡斯御其实没什么哄人的经验,很不擅长,他唯一哄过的人就是过年走亲戚时总喜欢粘着他的小侄女。
不过那个年纪的小女生,“啪叽”一下儿就抱住了你的腿,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哭鼻子了,打开手机给她玩个换装小游戏她就又眉开眼笑了。
卢景肯定跟五六岁的小女孩儿不一样,比小女孩儿难哄多了。
他有些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沉疴顽疾似的难以治愈,慢慢把这个人变成了无法跟别人敞开心扉的人、无法跟别人提出要求的人。
这些都不难看出,胡斯御一开始以为他是游刃有余地在演戏,后来反应过来他真是这样的,又回过头去想卢景的一举一动,不过是把自己罩在个壳子里,时时刻刻想扮演他以为的“普通人”。
这没什么对不对的,只不过跟胡斯御的为人处世太不相同,他是绝不会成为卢景这种角色的――观察别人怎么做然后尽量地去扮演,或者这么说,卢景最大的追求可能是不犯错。
卢景很久都没有再说话,搞得胡斯御都开始想自己刚刚说的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让卢景误会了。
结果半天传来声闷闷的回应:“我想不太通,可我跟很多人就是不一样,我会把很多事情都搞砸,到底是谁错了我也分不清……但你不同。
”
胡斯御笑:“我?”
“嗯,就是……很酷。
”
“我是你口中的‘很多人’吗?”
“……不是的。
”
“既然如此,我跟你有什么区别?”
“……”
“我们都是少数,那你为什么想成为大多数?你觉得大多数是最安全的,但事实上你要是逼着自己成为大多数,也就意味着你以后的人生会遇到无数‘张之意’,甚至可能你以后只能遇到‘张之意’了。
”
卢景又在抠沙发扶手上那个小洞了,感觉这个洞肉眼可见地有些变大了。
他